张恪没脾气地摇了摇头。自己在学校地行为要不是有着狐假虎威地虚拟背景撑着。不知道要给开除学籍多少回来。崔郁曼地态度不够友好那是一定地。这还要算上崔郁曼在海州一中时留下地恶劣印象。就像席若琳说地那样。自己还能跑过去抓着崔郁曼地手哭诉:我其实是个好人。
大家边吃边说笑,待到晚饭将结束时,张恪问起杜飞他们这个寒假的收获。
崔国恒绝不愿意再出现省政府秘书长亲自打电话求情地事件,相安无事才是上策,魏东强给一脚踢开。崔国恒用崔郁曼来担任九七年的年级主任,事先当然会有沟通。崔郁曼多少有些不甘心,才找杜飞说这些话,大概是抱着能挽救一个是一个的态度吧,张恪笑了起来,侧着头对杜飞说:“我们躲在这里嘲笑她似乎有些不道德啊,不知道再过十年,我们的小崔老师还会不会保持如此的单纯跟热血啊?”
秦刚看到只是笑了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不是喜欢打落水狗的人。但也不会跟魏东强多亲近,看着魏东强与林冰仓惶的侧着身子离开电梯,他与妻子走进去,直到电梯门关上,才发现还没有说出一句客套话来。秦刚知道校后勤公司老总就住在他家对门,大概魏东强与林冰想过来送礼没有如愿,只能带着礼物仓惶离开。
“还能怎么样?我在她眼里可还是值得挽救的小孩。你就凄凉了,也可能是崔院长吩咐过她少管你的事,那在她看来你还不是彻底无药可救了?”杜飞得意的笑着坐到张恪的身边。“我跟蒙乐都是校团委、国商院塑造的优秀创业大学生的高大形象,由崔国恒亲自面授机谊,她的正义感再泛滥,还能小胳膊拧过大腿?”
席若琳满面羞红。叉着腰站起来要拿东西丢杜飞:“我哪知道你们俩小子这么贼。现在借两个胆给我。我都不会过去招惹你们地。”
自从上回知道张恪的身份,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在张恪的头上,蒙乐都不会感觉太诧异,拿起桌上的方便筷在玩,听张恪在那里胡扯,不为所动。
张恪点点头。说道:“是在讨论这件事。”
翟丹青眉眼间风情顾盼,秋波流转,张恪看了都觉得心理有压力,说道:“要说麻烦。我更应该将你一脚踢开才是……得,得,得,不说这个了,再说就真成在调情了。”
今年拨出五千万资金仅仅是支持东大、建邺邮电、建邺理工等高校相当专业的学科建设,橡树园还将与各大高校开展更密切地联合研究工作,不仅是要充分利用建邺各高校的技术研发力量,也要促使建邺各高校的技术研发、教学水平往更高的水准发展,逐步缩小与世界先进国家的距离,这些都涉及到锦湖在东海的完整产业布局。
今天是新学期报名地最后一天。绝大多数院系都会在今天的晚上召开年级会议,吃过饭就各自散开了。张恪让杜飞、蒙乐留下来,指着翟丹青跟他们说:“翟姐以后是我的助理,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多请教翟姐。”
张恪他们陪秦刚以及他的妻子散步到青年教师公寓楼下才告离去,秦刚搀着妻子站在电梯间里等电梯,电梯打开时,魏东强与林冰站在电梯里面正从楼上下来。魏东强手里提着一网兜的营养品礼盒,他们显然没有料到会遇上秦刚与他妻子,魏东强下意识的要将网兜藏到身后。心想早知道这样就走楼梯下来了。
张恪回头看去。秦刚陪着他怀孕八个月的老婆在街上溜达,在后面招呼他们。
“天天坐冷板凳又死不了人,哪需要卑躬屈膝来求别人?”魏东强发恨的说道,“能求着还好;给人家扫地出门,脸都丢尽了。”
“你还是唤我老秦听起顺耳一些。你一放假就不见踪影,想叫上你都没门儿,改天再补吧。”秦刚搀着他妻子的手,指着张恪介绍道,“他就是你一直想见都没有见到的张恪……”
能回到九四年将充满遗憾的人生重过一回,看到崔郁曼这样个性鲜明的人,张恪总是没来由的有着感触,唯恐她鲜明的个性太早给这个社会地潜规则折断、磨灭,真有一种胆颤心惊地“恐惧”啊。大家说说笑笑,翟丹青细细的看着张恪脸上地表情,又附到他耳朵笑着问道:“好像给误解了呢,又不能跑过去解释,实在不行可以当成小麻烦一脚踢开啊!”
“谁知道他得罪谁了?”秦刚耸耸肩,他不会忘记他这次分的房子有一半是从魏东强嘴里抢过来地,握着他妻子的手,说道,“同情心不要随便泛滥了,人家走进死胡同时,别人可没有救他出来的义务,再说救了他,不还得担心给反咬一口?”
“真的?”秦刚有些难以置信,捶了捶杜飞的肩窝,说道,“中午还没有听你提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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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丹青微耸了一下肩,嫣然笑着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要没有弱女子给你欺负欺负,怎么能显出你的坏啊?”
“这世界很难说谁比谁更罪有应得,也很难说谁比谁更无辜,你我既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有需要为他人的命运负责吗?”张恪从阴影里走出来,看着杜飞、蒙乐、翟丹青他们。
“我有这么猥琐?”张恪看了翟丹青一眼。又笑着跟杜飞说,“真的很意外啊,看到小崔老师,我都有些傻了,你小子也不提醒我一声。”
走出西餐厅,走到学府巷的街道上,路旁仿青铜宫灯式的路灯已经次弟亮起,走过1978门外,张恪下意识的往里看了看,当然不会有孙静檬的身影,这才想起跟杜飞、蒙乐说起孙静檬她保姆在香港遇车祸去世的消息,孙静檬可能要拖几天才能回学校。
“有着正做坏事给人捉住地感觉。”席若琳又说道。“小崔主任刚过来时还找我们三个主任助理了解你地情况呢。你也知道你做过那些事地。我就是想帮你说话都感到很没力啊。我总不能一脸诚恳地抓住小崔主任地手跟她说:张恪其实是个好人……”
“听说秦老师搬进新居了,还给杜飞、蒙乐他们敲了一顿吃食?”张恪站在那里,笑着等秦刚陪他妻子走过来。
大家哈哈一笑,这时候杜飞走上来,张恪让他坐自己旁边,问他:“崔郁曼怎么样你没有?”
张恪指着翟丹青摇头笑了笑。
张恪说道:“正好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杜飞、蒙乐办计算机网络培训学校将得到橡树园一千万的资金援助,秦老师要帮着出主意怎么将这一千万花掉才好……”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这哪里是人能随随便便做到地?”时学斌揶揄地笑着说道。“给个美女年级主任盯着。又不是什么坏事。我们想享受这样地待遇都没有门路啊。”
谁都有过单纯、热血而冲动的年代,看到崔郁曼,张恪就能想起自己单纯而热血的青春时期。可惜家庭所遭遇的变故,让他早早地就屈从了这个社会的潜规则,虽说屈从,总有些不甘吧,那之后他唯一坚持在做的事情就在公交车上给人让座了,即使这样的举动,也常常遭到不解与嘲笑的目光。
“哪有半点改邪归正的样子啊,”席若琳手托着下巴,愁眉苦脸的说道,“悬挂在二舍楼前铁丝网上的气球,名声都传到校外了。上回,我跟师大的高中同学见面,人家还跟我打听张恪这个人是谁,到底招惹了多少女孩子、让多少女孩子伤透了心,才让人狠心在女生宿舍楼前挂气球?我说啊,张恪要敢站在学府巷的街心大喊三声:我是张恪!不知道会有多少臭鸡蛋、烂番茄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