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亚人种生存期的夜晚是有着生命力的,比如说我刚刚在吹窗外的冷风时,一只猫头鹰几乎要飞到了我的脸上。
“还有两只松鼠从窗沿上跑过去。”我平静的说着,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安加里绪。
她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是那么的明艳动人。
自从我和她结婚之后,她身上属于少女的气息极速下降,反倒是变成了一股子人妻味的少女。
可……我们两个人还什么都没有干过呢?
怎么就变人妻了?
“怎么样了?还难受吗?”我轻拍着她的背,试图给她更多的宽慰。
“没事,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当时我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她唉声叹气。
“也许是吃错东西了。”她露出一个狡黠可爱的笑,她的脸上呈现出wink的神情,她似乎毫不在意我今天的失态。
今天的我,完全失了态,无论是对娜娜莉·苏宁还是面对她,今天的我都失去十分的失态。
“抱歉,今天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真的……失控了。”
我将安加里绪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没关系的这种事情。”她轻轻拍着我的背脊,此时的我说是拥抱着安加里绪,倒不如说是她拥抱着我。
“抱歉。”我依旧道歉着。
“斯卡森家族的事情对于你来说打击很大吧?我可以理解,毕竟曾经的我就是从那深渊之中走出来的。”
她说着,回忆了曾经自己面对这一切的内心。
那是一种很简单的心情,灰色。
既没有过多的泪水与悲伤,也没有太多的颓废与沮丧。
有的只是平淡,像是世界在一瞬间陷入了灰色的海潮里。
无论怎么挣扎都做不出有效的抵抗,可是人终究要往前看的不是吗?
那么……为什么要在原地,刻舟求剑的悲伤呢?
她不明白,可是她清楚的知道……有的人就是这样拧巴的性格,总是言行不一,总是尖牙利齿的说教,总是满含热泪的赤忱。
“没……我只是……”我想要狡辩什么,可是眼前这个女孩似乎完全不给我找理由的机会。
“我知道。”
安加里绪的声音很温柔,很清脆。
她的答案很简单,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丈夫,不是其他。
她愿意无条件的去相信他,无论结果是什么,无论说他对于那位“稻谷”的感情到底是什么,爱也好,朋友也罢,或者是挚友之类一流的角色,对于她而言这些都无所所谓,她才是斯卡森·门卡利达先生此刻的妻子。
她的爱与温柔,和理解当然只属于斯卡森·门卡利达一个人,爱是一件极度自私的事情。
所以无论结局是什么,斯卡森·门卡利达对于“稻谷”的感情无论是什么样的,她都不愿意看到。
可不愿意,就可以不接受吗?答案是不行的。
她妻子的身份是她在生死关头,是斯卡森·门卡利达被迫做出的选择,而不是她光明正大,博得了他的爱,与一生的责任。
所以,她的这份自私,本就不该存在。
可它又必须存在,因为她爱门卡利达。
“谢谢……”我低着头,感受着妻子无条件的理解与支持。
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对于自己妻子的最后一次任性。
婚姻是双方对于对方人生,一生的责任和义务。
既然我选择了婚姻,我自然也会包揽安加里绪一生的责任与义务。
夜里,我们沉沉的睡去,像是一对新婚的夫妇,我们彼此拥抱在一起,即使从来没有人教过我们,但我们也清楚的知道,人类寻求温暖的方式。
睡前,安加里绪抬起头,她闭上眼。温婉的脸上是淡淡的期待,温润的唇,微微发烫的脸。
在这个属于她的深夜里,她低声说,
“吻我。”
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夏天的蚊子在耳边“嗡嗡”的叫。
却坚定的像是一头顽固的狮子,是的,卡维娜·安加里绪是一个顽固的,执拗的人,即使她从来不多说什么。
“这好吗?”我疑惑,即使我们已经结婚,可是我依旧胆怯。
我不敢接受自己的内心,现在乱如麻的我,真的有资格爱着安加里绪吗?
我抚慰着自己的心,我感受不到此刻我的真心。
“啊哈哈……”安加里绪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