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绯尘哭嚎的西瓜,身体瞬间绷直。
小手不自觉的攥紧了沈长生的衣角,身子也有些不自然的颤抖。
经过了擂台上那套剧本极重的带货行为,西瓜早就怀疑叶绯尘是一名“穿越者”
果然让她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不过那个穿越者是他老婆。
见到“同类”死在自己眼前又是如此可怖的死法。
西瓜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惶恐,眼神恍惚间好似整个世界变得灰白。
周围的一切人与事,哪怕是一颗石头一根草全都在对她发出敌意。
一时之间,犹如身处众矢之的。
少女下意识的想要逃离这种无助感。
还没等有什么动作,便感觉身后有个硬邦邦的东西贴了过来。(老色坯不要想歪)
西瓜下意识的扭头,正好对上这灰白世界里唯一的彩色。
男人的胸膛没有什么温暖可言,全都是属于武者的硬邦邦。
但此时就是这硬邦邦的触感给了西瓜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沈长生没有安慰,只是静静地抱着,慢慢把嘴唇凑了过去。
西瓜不自觉的扁着小嘴,小手欠欠的,下意识朝着下三路攻去。
“抓你居居!”
沈长生皱眉,面上不动声色,但咯吱咯吱的咬牙声早已出卖了他。
不知怎地,怀里的女人总是能做出破坏一切意境的行为。
其实非要来这一出破坏气氛并非西瓜本意。
谁也不是榆木疙瘩,西瓜也知道自己该如何扮演自己的角色。
可一想到要娇羞献吻,或者眼泪汪汪的感动,就觉得怪怪的。
最后只能用一些无厘头的方式来回应内心的情感。
心情平复,世界恢复色彩,西瓜又把目光投向了叶绯尘。
西瓜头一次看一个男人哭成这样,大鼻涕混着眼泪往嘴里灌。
触景生情,少女用肩膀撞了撞沈长生。
“哎,要是有一天我挂了。”
“你会不会哭成这样呀!”
“不会。”沈老魔零帧起手,语气平淡。
西瓜也从不犹豫,抬起小脚就跺在了沈长生的靴子上。
男人对攻击不为所动,同样反问了一句。
“那你呢,你会哭嘛?”
“哭?”西瓜满脸的鄙夷。
“我跟你说,你要是死了,我立马找个俊俏的小郎君当压寨夫人!”
人群中,有个外表柔弱的病美人一直朝这边瞧着。
救火时看了许久的热闹,叶绯尘痛哭时又跟着心疼。
因为对自己的表哥太过于喜欢,所以作为本次纵火犯的她不得不走到人前,细声细气的安慰起了叶绯尘。
“俊哥儿莫要伤了心神,古来便有头七一说。”
“想必嫂嫂魂归之时,也不想看见你神形枯槁。”
“再说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凡儿着想。”
“那可是嫂嫂留在这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了。”
西瓜看着这个相貌娇柔的病弱美人撇了撇嘴。
她她打眼一瞧就觉得这女人不是个好像与的角色。
人家刚死,就想挖墙脚?翘人家老公?
女人的每一句话全都说在点儿上,这也让叶绯尘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泛红的眼看了一眼自己表妹。
刚烧死别人妻子的病弱美人毫不心虚的与其对视。
“嫂嫂刚遇不幸,表哥又是个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