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檀健次瞧她闭着眼除了嘴像个兔子一样吃东西,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迷迷糊糊。“户外想要那种?”
“都行。”
“喜欢中式还是西式?”
“都行”
檀健次不是说女孩子对婚礼的期待很高吗?怎么他家这么随意?他见她迷糊,心里流转,“回去我们去民政局?”
“听你的。”
“公开结婚的事情?”
“听你的。”
“以后都听我的?”
“听你的。”
“哈哈哈”客厅里响起檀健次清脆愉快的笑声,瞧她迷糊劲,现在弄去卖了,她还帮着人家数钱。
“好,听我的。”
这些事要是等到小不点来操心,他婚礼估计要和他六十大寿一起办了。早知道今日收获这么大,她回来时立刻把她打包带走。
当晚檀健次瞧着沾床秒睡的小不点刚才没怎么折腾呀。
第二天,檀健次出发工作前对着还在睡觉的小不点叮嘱几句,听着她嗯嗯唧唧的回应。他无奈地在她额心上亲了亲才出门工作。
越睡越昏沉,身体逐渐变得沉重,四肢无力。王念安想要集中精神起来,但思绪却如同被风卷起的落叶,四处飘散,难以捕捉,强烈的疲惫感袭来,眼皮变得异常沉重,仿佛有千斤重。
檀健次中途给她打了几次电话都未接听,小不点又睡了一天?下午结束工作匆忙赶回酒店,见到客厅里还是他走时的样子,他打开卧室门果然看到小不点躺在床上。
“你真是对得起猪这个词。”檀健次笑着走上前坐在床边,轻轻扯下她蒙在头上的被子,见她脸色红润,随即温柔地推了推她:“猪,起来了。”
“安安,起来吃点东西。”
檀健次连续唤了两声见她没有反应,伸手想要将她抱起来,刚触碰到她身体便是一阵滚烫。心里一紧,赶紧用手背试探她额头,发烧了!
“安安,安安。”檀健次语气着急地唤她,见她始终没有反应心里逐渐开始恐慌,他将她轻轻放下从外面拿起一件长裙给她套上,一边穿一边给呦呦打着电话。
呦呦听说王念安发烧了,连忙联系司机返回酒店停车场,她赶到檀哥房间门口,房门刚好被打开。
“先去医院。”檀健次抱着浑身滚烫的小不点,脚步慌张地往外走。
呦呦瞧着他怀里脸颊绯红的王念安,赶紧跑到前面去按电梯。
檀健次抱着小不点上车,继续唤她。“安安,你醒醒。”他见到小不点眉头紧蹙,眼睑微动,有反应但是一直没睁眼睛。
呦呦伸手摸了一下王念安的额头,滚烫似烙铁。见到檀哥着急不安的样子,连忙出声:“檀哥,安安应该是高热导致脱水了。”
水!檀健次让呦呦拿瓶水给他,他扭开瓶盖递到小不点唇边,微微倾斜,水全部从唇角溢出,一点没喂进去,见她一点吞咽的反应也没有,檀健次心急如焚,抱着她连连催促司机加快速度。
今早他走的时候,她体温还是正常,怎么会发烧呢?昨晚洗澡受凉了?
王念安听见檀健次的声音,努力想要睁眼回应他,仿佛有团火在体内悄然燃烧,由内而外的热浪将她包围,焚尽她的力气和意识。
忙碌而紧张的医院,檀健次在车上整理好口罩和帽子,等车停好立刻抱着小不点大步走向急诊室,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无视周围人投来的好奇或关切的目光。
急诊科的护士见到匆忙走进来的檀健次立马迎上,询问情况。
“我爱人发烧了。”
护士用额温枪检查体温,见对方怀里的女生意识不清,一边指挥着对方把病人抱到隔壁房间,一边打电话喊医生过来。
医生急忙赶到房间见到病床上的病人,一边查体一边询问眼前男人病情。
医生询问病情的过程中,檀健次保持着冷静,将小不点最近的身体状况、发病情况等有条不絮一一告知。
“我们先给她补液,急诊检查出来再进行下一步治疗。”医生见到病人虽然意识不清,但还是有基本反应没有晕厥。
“嗯,好。”
夜幕下,城市的灯火阑珊夜晚的医院仍然灯火通明,病人来来往往,有的在打吊针,有的在陪护,有人在着急大喊,有人在痛哭流涕。
檀健次寸步不离的守着小不点,握着她手等着她醒来,医生说她没有大碍,但怎么四五个小时,她还没彻底醒来。
王念安从模糊的意识中缓缓清醒,茫然地看着医院天花板,闻着消毒水的气息,她怎么又来报到了!!!
“安安,你醒了!”檀健次见到小不点睁开眼睛,担忧的心瞬间回到原位,坐在床边心疼地看着她。
王念安注视着仅露出眼睛的檀健次,见到他眼角泛红,“檀哥哥,这是你送我的礼物?”
“还嘴贫,今天在酒店你差点把我送走了。”檀健次见她清醒就开始油腔滑调,故作没好气地捏了捏她脸颊,他今天要是不在,她自己一个人怎么办。
“还不是累的,你的错。”
王念安嘴上甩锅,心里想着应该是昨天在外面受了暑气又突然走进商场吹了冷气,温差过大,受凉发烧。
“我的错,我的错。”她只要好好的,他什么锅都背。檀健次宠溺纵容着她,把一切揽在自己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全身不舒服,要抱着。”
“抱着,抱着。”檀健次将她扶起来,坐在身后让她窝在自己怀里。王念安惬意地腻在檀健次怀里,黏着他。
“本来说这几天带你出去,现在只能在医院呆着了。”檀健次见怀里的小不点像只黏人的小猫,故意出声调侃她。“蜈支洲岛的海上娱乐项目,西沙群岛的酒店,我都订好了。”
“现在看来只能取消了。”
啥!取消?王念安腾的一下从檀健次怀里坐起来,刚提起的气势随着乏力立马萎下去了,剩下软绵绵了。“我好惨”
檀健次见她突然坐起来,还没说话,她又突然倒回来。他抿着笑听她有气无力的哀怨。
“有我惨?胆颤心惊一下午。”
檀健次微微用力抱着她,今天唤不醒她的那一刻,魂不附体。檀健次想起今下午的遭遇,他温柔的声音里带着一股不容拒绝:“剩下几天,不许出去玩,在家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