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师傅,今天得罪咯。”王念安保持作揖动作歪头看向住持,嫣然一笑。
住持微微一笑,声音温和而深沉:“小念安,来吧。”他低眸看向懂礼数的小念安,他还以为她要提着剑直接刺呢。
两人迎风而立,住持身着素色道袍,须发皆白,眼神中透露出岁月沉淀的睿智与宁静。王念安则是一身墨绿色连体衣,秀发如瀑,手持一柄寒光闪烁的长剑,眉宇间既有少女的灵动,又蕴含着明媚的狡黠。
王念安率先举剑身形一动,长剑划破长空,带起一道银色的轨迹,朝着住持面门刺过去。
“嘶~”除了咯咯咯直笑的卿儿,其余充当观众的三人均是提起一口气,深怕一把老骨头的住持避闪不及被王念安当场结果了。
“逸哥,安安姐失手怎么办?”陈安妮瞧着直接拿剑对着住持刺过去的安安姐,这和拿刀砍人没区别。
王鹤逸斜瞟陈安妮一眼,心里紧张,面上还要装作风淡风轻:“吃席。”
檀健次这席一开,他只能带女儿去探监了。“你们俩说点吉利话!”
住持不慌不忙,身形微侧,长剑轻轻一旋,便挡住来势汹汹的一剑,同时反守为攻,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指王念安肩头。王念安身形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下腰回侧扭转,剑尖几乎贴着住持的剑刃滑过,于无形之中避开这一击,同时反击。
檀健次瞧着小不点下腰的动作,柔韧性和肌肉爆发力不错呀,一点没有哼哼唧唧喊累的模样。
一时间,两剑交错,银光闪烁,两道身影在后院移动,王念安的剑法纯熟,每一次挥剑精准有力,而住持则以不变应万变,每一次招架都恰到好处,展现了其深厚的道家剑术。
“安安姐太牛了!”陈安妮第一次见到安安姐比剑,眼前安安姐各种高难度动作频出,下腰,旋转抬脚侧踢,手上长剑挥舞的更快,狼性十足。
陈安妮看着身如游云,剑法飘逸的住持更是连连惊呼,她之前还以为住持是个花架子呢,没想到是剑术高手啊!
不同于小不点之前舞剑的柔美灵动,此时的小不点英姿飒爽,身姿矫健,住持更是刚毅与飘逸结合,檀健次看得不免有些入神,实战比他们拍戏时训练的武术好看太多了。
“哇!”
“哇!”
檀健次他们几人看到住持忽然反身抬脚侧踢,手上的长剑紧跟回首朝着王念安面门撩过去,几人连连鼓掌,惊呼阵阵。
王念安弯腰躲过住持的侧踢迅速使出截剑挡住由下而上的撩剑,她额间汗水滴落,背上轻薄的衣服已经打湿,住持师傅老当益壮,动作看似比她慢但灵活有度,行云流水,不急不慢,攻守兼备。
她要累死了,住持师父连个大喘气都没有,以后谁喊住持老道士她第一个急!要不是这是住持,她早玩阴招了!
住持提剑弯腰挂剑回刺小念安的腰间,腿下横扫,王念安拦剑却被住持长剑划过剑身,朝着脖颈袭来,她赶紧往后一仰,住持手腕翻转,长剑如花,扫过小念安面门,长剑与王念安的脸咫尺之间。
王念安躲过剑招往后一退,剑尖轻点地面,笑眯眯朝着住持作揖:“住持师傅,我输了。”
“小念安,你的剑术确实很有长进。”住持收回长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赞许之情溢于言表。她不仅丹派练得很好,龙华也练出气势---浑宏磅礴,贯有武神。
王念安闻言把剑往地上一丢,笑眯眯挽住住持手臂。“住持师傅,把你房间那把老拂尘送我呗。”
打劫啦!!!王鹤逸看着输剑还臭不要脸要东西的姐,想奚落两声但没胆子。
檀健次忍俊不禁的把卿儿交给王鹤逸,他走上前捡起小不点的长剑,转动手腕挽着剑花,多年拍戏经历,他也会些花哨好看的动作。
“不是宝贝你不要。”住持轻抚胡须,抿嘴微笑。他房间里的老拂尘是历代住持传下来,拂尘柄顶部嵌宝珠一枚,拂尘柄用六十四根绳,外加三十八根白马尾变成万字符,拂尘杆选用上等紫檀木制作,更别说整把拂尘的钟罩、拂尘、尘尾、总共用了八千八百八十八根马尾。
“你还是给我留点宝贝,我现在使用的拂尘可以送给你。”老拂尘总归要传下来,他现在手上的拂尘与老拂尘相比也就是宝珠差点、拂尘杆微微差点。
“你老真大方,我现在去拿。”王念安见得手了,松开住持立刻跑向住持房间去拿拂尘,拿回家辟邪扫灰,打檀健次!!!
住持土匪!
“健次,你也对剑术有兴趣?”住持刚才注意到檀健次挽剑花,此时笑着走向他。
“拍戏经常会拍冷兵器的打戏,所以会点花拳绣腿。”檀健次谦虚地说着实话,举止恭敬。
“剑术无非是:点、撩、挂、云、抹、扫、穿、拦 、圈、带等动作贯穿其中。”住持用手中的长剑为檀健次逐一展示。“道家有的注重剑法的华丽和飘逸,有的则强调剑法的实用性和攻击力。”
“刚才小念安主要是用的武当和崂山的剑法。首尾相应,刚柔相济。”
檀健次看着住持身形轻盈,步伐稳健,剑招之间,衔接紧密,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举剑跟在住持身侧学习,一招一式有模有样,住持也不吝啬夸张;“健次,你学的很快。”
王鹤逸与陈安妮瞧着眼前两人教学,兴趣没有刚才那么盎然,王鹤逸抓起桌上的小蛇递到陈安妮面前:“我们去给它找肉。”
“啊!!!”陈安妮突然看见小蛇在她眼前,尖叫着直接逃走。
王鹤逸哎,他只好让陈安妮抱着卿儿,自己去做饲养员工作。
陈安妮警惕地走上前,伸手抱卿儿的时候目光紧盯王鹤逸手上的小蛇,担心王鹤逸突然拿蛇吓她。
长辈们上山看见王念安笑眯眯拿着一柄拂尘坐在旁边乐,檀健次则跟在住持身后手拿长剑学着住持的动作,陈安妮抱着卿儿漫无目的闲逛。
大家逗留几日,依依不舍的与住持告别,这几日王念安与王鹤逸带着陈安妮和檀健次漫山遍野的跑,檀健次感觉自己把小时候没干过的事情通通做了一遍。喂鸡逗狗被猴打,挖坑抓鸡被鹅咬,晚上房间还有一条小青蛇他又不是许仙玩什么蛇!
王念安回到北京立刻把小祖宗给钱老送过去,钱老从一日三次的视频已经上升到一日五次了。
“我的宝贝诶,想死太爷了。”
“卿儿,想没想太爷呀?”
“王念安,你怎么带孩子的?卿儿怎么轻了!”
“王念安,卿儿头上怎么有个蚊子包!”
王念安又不是她带孩子,她怎么知道!
她在钱老家聆听孜孜不倦的教诲,刚吃过晚饭就被钱老一脚轰走,深怕她晚走一点卿儿跟着她回家了。
自我评价招人嫌的王念安回到家里,刚走进房间便被檀健次拽住了。
“前几天在道观,你让大黄追我的事,咱们今晚该算账吧。”檀健次看着眼前的冤家,仗着在道观人多,恃宠而骄,居然让自己被道观里的土狗追着到处跑。
回到北京,她立马跑去钱老家,他等她大半天了。
王念安心虚地笑着,小手主动抱住檀健次的腰:“说好不翻旧账,怎么还事后算账呢。”谁让檀健次一手黑灰抹在自己脸上,追他又没咬他。
“什么时候说了?我怎么不记得?”
“时间有点久,你不记得正常。”
“那不行,我得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