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钱老面露难色望了一眼陈安妮,他教书还要负责教麻将?钱老见到安妮激动地望着自己,这教起来有点费劲呀。“我其实对麻将也不太精通。”
???你老搁这里骗傻子呢!不精通你看几眼就知道别人手上胡什么牌?
唯独王念安低着头抿唇偷乐,钱老以为人人都是他手下的学生呀,用眼神就能教人。
“卿儿姥爷,你指点就行了,我妹运气也差。”檀健次怕老妹失落,赶紧打着圆场。安妮运气确实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差得只有霉运没有好运。
钱老见檀健次开口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寻思着讲讲概率学?想法刚升起就被钱老自己按灭了,讲这个还不如他自己坐在牌桌前替她赢钱了。
檀健次见钱老当军师了,他自然就坐到小不点身侧了,王念安扭头看了一眼檀健次,故作正经的说道:“哥,你把小呆或者弹力球抱着哈”
“为什么?”檀健次不明所以望向小不点,他抱狗干吗?
“狗旺财,我怕你霉我。”
檀健次怎么就变成他倒霉了?他瞟了一眼桌上众人憋笑的神情,抿着笑赶紧开口:“安安,不能冤枉人呀,咱们要有证据。”
“证据呀?不信你等会看安妮呗。”王念安老神在在说这话时还不忘看一眼钱老,安妮不说赢钱至少输不了。
接下来的时候,王鹤逸和杨雪彻底沦为炮灰了,手上的牌连碰都碰不到一个,想糊的牌全被安妮和王念安捏在手上。檀健次见到老妹喜笑颜开的模样???真是他的问题?
丫的,必须给钱老玩心理战了!王念安瞧着钱老指点江山的稳重模样,特别是钱老耐心地模样,她和几个师哥师姐可没享受到。吃醋!!!
重新一把开始的时候,檀健次看着小不点把牌拿好快速过了一眼就把牌盖住了?这打牌都不看?杨雪和王鹤逸早就视死如归了,他们打的不是麻将,是崩溃。
“安妮,你安安姐认真了。”钱老瞧着爱徒的动作,这小东西,咋的?还打算和他比一比?
认真???王鹤逸和杨雪扭头看向王念安,她现在才认真?刚才算什么?逗他们玩?
檀健次坐在小不点旁边当了一下午的瞎子她每次除了刚拿好牌时看一眼,每次摸牌用手一摸牌面都知道是什么,胡的时候推牌也是两种花色交替摆放,王鹤逸和杨雪都要看半天才能看出来她怎么胡牌。自己更是什么都没看见,每一把刚开始他都忘记她有什么牌了。
安妮在钱老的指点下越打越顺手,牌也来得越来越漂亮。钱老瞧着爱徒的表情心里也忍不住嘀咕,一直笑眯眯,连个别的表情都没有。
钱老和王念安越打越兴奋,完全顾不上旁边两个炮灰,两人都在逻辑推理,统计着每个人手上的牌和牌桌上出牌的概率。四个人的游戏完成了两个人对决,陈安妮除了摸牌和出牌,全场连脑子没动过。
王念安更是鸡贼地把自己打出去的牌放在杨雪或者王鹤逸面前,故意让钱老随着时间记不住她前面的牌。
“姐,我怎么还玩出竞技的感觉了?”王鹤逸现在都玩出紧张感了,感觉每一张打出去都要点炮或者惹事。“四条”
“杠。”
王鹤逸破姐!王鹤逸扭头就看见她姐从她面前盖住的牌里东拿一张西拿一张,拿出三张四条。
“钱老板,我下一章杠上花咯。”王念安故意嘚瑟地搓了搓手,心态—她不崩就是钱老崩。
“我倒要看看,你算的准不准了。”钱老不屑的瞟了一眼爱徒,眼睛却一直看着爱徒摸牌的动作,她还能算到牌的顺序?没这么离谱吧!
其余人见钱老认真,也都带上几分紧张地看着王念安摸牌的动作,王念安笑眯眯地在最后摸了一张牌,她连牌面都没有摸就直接把牌举到钱老面前:“钱老板,花了。”
随后把那张五万放到正中间,然后把自己面前的牌翻过来整理好,“哎呦喂,你们看看,多不好意思。”
钱老孽徒给他玩心眼子!!!
杨雪和王鹤逸与檀健次三个人很给面子的开始鼓掌,真神了!
“鼓什么掌!她这心眼子都给你们围起来了!”钱老轻轻把安妮面前的牌一推,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她洗牌的时候就把牌记住了。”钱老左右看看想找东西给孽徒开瓢了,和她玩手搓麻将就跟明牌一样。
啥?三人不约而同的瞧向桌上的牌,随后再看了看钱老义愤填膺地模样,洗牌就记牌?这不就是抢钱呀!!!
陈安妮???什么情况?这牌还能这么玩?
“嘿嘿,还是孩子姥爷懂我。”王念安嘚瑟地摇着小脑袋,然后举着手机点开收款码:“今天谢谢各位大爷恩赏了。”
杨雪和王鹤逸都开始捶桌子了,这拿他们寻开心呢!
王念安听着一声声到账的声音,如同天籁,各种得意。檀健次碍于众人的面子,只能忍着笑意宠溺地看着小不点。心眼子真多,连她老师都敢算计。
“王鹤逸,记得买宵夜哈。”郁闷到吐血的王鹤逸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话,双眼无神的抬头看了一眼屋顶,随后直接一头砸在桌子上。破姐!!!
檀健次用手轻轻扯了扯小不点的衣角,他担心钱老真生气。示意她去哄一哄,哄人这块她比谁都拿手。
王念安注意到檀健次的动作,又见到他朝着钱老的方向使眼神,心里神会。立马站起来十分欠打地朝着桌上三个人双手合十的拜了拜:“拜拜咯,财神爷们。”
财神爷们他们不是财神爷,是散财童子童女。
“钱老板,你请。”王念安走到钱老面前就十分狗腿子的弯腰把钱老扶起来,扶着钱老的手臂朝着客厅走去。“钱老板,我这打劫的技术怎么样?”
正在走路的钱老脚步一顿,轻轻地朝着孽徒就是一个弹脑门,“你都赶上钓鱼执法了。”谁打麻将就跟上堂课一样。
“哎呀,咱们必须得抓抓紧充盈小金库呀,要不然物价都涨了,咱们俩还穷的叮当响。”
钱老他怎么有一种他是同伙的感觉?
晚上钱老看着自己银行卡余额,陷入了沉思,他好像这辈子手上的私房钱都没这么富裕过短短两天都在从四位数哐嘡一声都干到五位数了。
檀健次瞧着小不点踮起脚尖原地踏步和钱老交头接耳,钱老眉眼不见生气反而都是疼爱,他又白操心了。
“大哥,归你收拾。”他姐都开始明抢了,檀健次收拾个麻将桌不过分吧。
“檀哥,王鹤逸说得有道理,这麻将给我打出阴影了。”杨雪捂着胸口就往椅子上一靠,她还是第一次在麻将桌上见到风起云涌,今天这场麻将用光一辈子运气也不见能胡把大的!
“行,我来。”檀健次笑着站起来收拾麻将,谁让小不点今天让两人大出血,还给人整出阴影了。别说他们了,自己要是打也得整出阴影。
“老哥,安安姐和她老师真厉害。”陈安妮帮着老哥收拾麻将,还不忘回味一下,起手的牌烂得不成样子,钱老指点打几张就变得漂亮了。
“输多少?”檀健次手上收拾着麻将,抬头好笑地看了老妹一眼。这找自己报账还要找个开头。
陈安妮见自己老哥识破她的真实想法,笑眯眯地把手机举到老哥面前:“嘿嘿,你看。”
“等会转你。”檀健次扫了一眼,这和王鹤逸与杨雪的输赢比起来,蚊子血都算不上。他扭头看了两人,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两人都瘫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望着天,emo。
一桌子人用一次麻将换来终生的麻将阴影,纷纷发誓再也不跟王念安玩手搓麻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