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的王鹤逸倍感温暖和安心,他姐没在他身边却无时无刻在护着他。
“等我姐回来,我问问啦。”王鹤逸蓦然转头得意地望向檀健次,谁让他是她光明正大的弟弟,眼前这位还没名分呢。
檀健次瞧着王鹤逸小人得志的模样,他的神情已经给了自己答案,现在这小子又在心里蛐蛐自己!“上次,你姐回来,我在酒店碰见她了。”檀健次摸着后脖颈装作无意说起当时在酒店碰见小不点的事,刚说完就看见王鹤逸炸了。
王鹤逸!!!“啥!你们这样都可以遇见!”王鹤逸现在满心都是他姐不联系他,她私下联系檀健次了!“你们真的是碰见还是我姐联系你的?”
他姐要是真的联系檀健次不联系他,她下次回来他一定一定王鹤逸一定了半天最后气馁地表示没有一定玻璃娃娃打不得骂不得。
“我保证,碰见的。”檀健次想到这里心里也叹气,要是没有那次遇见,他们还不知道多久才能相见。
“得了,你的保证我可不敢信。”王鹤逸不满地站起来跟檀健次打了声招呼就回自己的休息室了。
檀健次无奈地望着王鹤逸离去,这小子和他姐一样爱阴阳怪气。不过,刚才他才不会承认是故意逗王鹤逸不满,谁让小不点对她这个弟弟好到他都吃味呢?
王鹤逸走出休息室还哼了一声里面的黄鼠狼,天天都想扒他祖坟!他回休息室的路上偶遇不少相熟的艺人,说是相熟还不如说眼红。
这些年他和各平台的关系可让不少人眼红,当初连王迪都在疑惑自己怎么突然冒出那么多人脉。他姐给他的东西一直紧紧捏在他自己手上,自己凭借这些资源和商业价值在去年成功入资背后的公司,不再是普普通通的艺人。他们如今背后的公司有不少艺人,说的直白点,自己也算是很多艺人的老板了。
“嘿,王鹤逸。”王鹤逸听见有人喊他连忙回头——肖泽。王鹤逸一眼就注意到肖泽手上的檀木手串,这还等着随时偷家呢。他现在看着这两只黄鼠狼,警铃滴滴滴的响。
“呦,肖顶流呀。”
肖泽听到王鹤逸怪腔怪调无奈地撇了撇嘴,这小子还是招人嫌,他和王鹤逸默契的保持着台前礼貌,台后互怼的模式。他走近之后才压低声音看向王鹤逸:“今年,你姐回来过年吗?”
王鹤逸嘴角抽了抽,能不能别盯着他家啊,他家也就这一道浓烟,人人都想扒到自个家去:“不回来了,我姐说最快休假也要一年一次。”
肖泽闻言心里笼罩着淡淡地失落,他嗯咯一声就和王鹤逸擦肩而过,在外人眼里两人只是点头之交。
他总觉得上次的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他心里有很多的疑问,奈何王鹤逸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入了心的人,怎么可能说释怀就释怀,说放下就放下。
他休假依旧会去往国外,随心所欲地行走在大街小巷,随心所欲想起过往填补心上的空缺。他总会在不经意之间想起她,想起那些过往,他每次都安慰自己再等等,等到时间冲淡对她的感情。
可时间告诉他:他会遇到很多人,但她的位置永远都是她。
王鹤逸瞧着肖泽远去的背影,他姐还真招蜂引蝶。别说,自己曾经还在心里对比过肖泽和檀健次,这两人除了性格不一样,方方面面都有相似性,甚至连出圈的经历都到差不差。
重点:两人颜值都高!!!他这破姐,从小就看脸,三观跟着五官走,猪都只看小香猪!!!
当晚的年度盛典,王鹤逸前面是肖泽,右手边坐着檀健次,他余光不停地在两人身上打量,他姐不在都让他日子过得——惊!彩!
檀健次坐于王鹤逸旁边,他注意到王鹤逸的心不在焉和打量,他的目光也短暂停留过在前面肖泽身上。那两年多的时间,肖泽和小不点之间的过往,他没细问过也不愿细问。
不问反而轻松,路的尽头是她,其余都不重要。
新年,年年景依旧,岁岁人常在,律回春渐,新元肇启,烟火照夜白。
烟火,团聚,平安,归零,更新,启动。凡是过往皆为序章,所有未来皆可为盼。
远在他乡的人时不时看一眼手机,担心错过那个心心念念之人的电话。
夜晚的戈壁滩出奇的冷,王念安裹成粽子也有点冻手冻脚,从北京回来没多久他们就进入试验阶段,大家更加忙碌了,特别是她和谢远经常往返科研基地和试验基地。
这几天谢远回家过年,方程也被她轰走了,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憧憬过阖家欢乐的日子。
爷爷走后,她内心有一丝排斥团圆的日子,她不想欢笑背后隐藏着自己的失落。花好月圆的日子,心里有个地方缺了一个角落,思念被切成两半,一半天堂,一半人间。
思念他时,他能感受到吗?
此时,她站在楼上仰望天空,静静地欣赏着璀璨星空,她等着没人再去联系大家拜年。月亮从厚重的云层中探出头来,洒下银白色的清辉,给这片沉寂的土地披上了一层柔和而冷冽的光辉。
一股恶心感突然涌上心头,王念安连忙闭着眼压着胸口深吸几口气把那股恶心感给压下去,自从刚才在年夜饭吃了一筷子鱼,她就隐隐泛着恶心。
过了一会,她算着时间差不多走去给大家打电话拜年,她的第一个电话依旧是钱老,她新年第一通电话依旧是留给他。
北京,欢声笑语的春晚声中,钱老时不时就瞧瞧手机,难道孽徒忙的忘记给他拜年了?哼,要是忘记了,今年的红包他就悄悄抽几张毛爷爷出来,充盈自己的小金库。
钱师母一边织毛衣一边好笑地瞧着钱老,今年,儿子女儿依旧没有回来,就剩下他们老两口在家。前些年,王念安还没毕业时,每次回家前都会跑到家里来和他们提前吃顿团圆饭。每年从大年三十开始到初八每天都会打个电话和他们唠嗑,哪怕在国外她都没有落下,那段时间小嘴也不气人,天天把老头子哄得开开心心,乐乐呵呵。
王念安把椅子的前端翘起来坐,往后一仰,背靠椅背惬意地给钱老拨去电话。
钱老听到电话铃声,赶紧拿起手机一看,脸上立即挂上慈爱的笑容。钱师母一看就知道是王念安的电话,迅速放下毛衣也坐了过去。
“钱老板,新年好呀~”
钱老听到那声清脆俏皮的声音,新年家人不在身边的失落感顿时消失。“孽徒,你上次回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这可找到机会好好啰嗦一下孽徒了。
王念安和钱师母大过年,怎么还算账呢!
“钱老板,咋不心疼人呢,昼夜星辰赶回去又赶回来的呀。”王念安故作委屈软软地朝着钱老抱怨,钱老嘴硬心软,委屈委屈画风就变了。
果不其然,钱老一听王念安来回奔波,攻击的对象也变了:“怎么这么急!这些人怎么回事,坐着等汇报还嫌累!”爱徒他们这工作本来就精神压力大,一线科研人才是科技创新基石,怎么这些人还一天天出幺蛾子。
王念安没看到钱老的脸都能想象出他吹胡子瞪眼的表情:“钱老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呀。”
“我和谢远今年准备评优青啦。”
钱老钱老感觉今晚电视里的烟火好像炸到脑子里了,她啥时候申请?今年?“安安,你这什么时候申请?”她博士毕业那年凭借她手上的成果就已经入选中国科协青年人才托举工程,这轰然还炸出个优青。
他毫不质疑她和谢远能不能评上,就凭她和谢远在国外那些成果和高质量论文,入选也是早晚的事,只不过她和谢远现在涉及保密,上面怎么评?
“我们填了资料,上面让我们等着就行。”王念安把当时的情况详细给钱老说了,当时她和谢远觉得这个项目没两年也要结束了,他们也慢慢着手准备以后的自主研究方向准备开展创新研究,上面领导视察时,他们就顺嘴问了一句有没有资金支持。然后大佬们就给安排了
这世界就是巨大的马太效应,爱流向不缺爱的人,钱流向不缺钱的人,资源流向不缺能力的人。
钱老一听就懂了,爱徒手上新的研究方向,肯定是非常重大创新的那种:“安安,你们后面的研究方向是什么?”一想到这些,钱老心里止不住好奇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