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定睛一看,竟被城中的火势,以及那漫天的火雨吓坏了。
“这……!”
无数吐着火舌的箭矢从天而降,不断发出叮叮叮的闷响。东面、南面的喊杀声渐起,似乎有大量的敌军正朝这边袭来。
只见张飞一马当先,攥住一根绳索迅猛地朝城墙上方攀爬。他灵巧地避开了数名黄巾军的攻击,最后用力一跃,稳稳地登上了城楼。
他抽出背后长矛,向前一掷,立刻洞穿了面前的一名黄巾军。他赶在对方扑地之前,握住矛杆用力一踹,将长矛抽出。
紧接着,又连连向周围刺出,只见他长矛所过之处,鲜血四溅。
迎面的几名黄巾军来不及躲闪,纷纷被戳中要害,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
而此刻,后方又有两名黄巾军挥舞着长刀,朝张飞狠狠地砍了过来。
张飞瞬间转身,不仅没有丝毫退缩,反而一步欺身而上,瞬间握住其中一名军士的手腕,用力一甩,当即砸翻了另一名军士。
他左腿跟上,猛地一踢,迅速拉开距离后,调转蛇矛用力一捅,直接这两人死死地钉在了那城墙之上。
麾下士卒见主将如此勇猛,以一敌十不落下风,顿时备受鼓舞。
他们通过张飞打开的这个缺口,源源不断地爬上城墙,不久便夺取了广县城南面城楼的控制权。
当城门打开,城外的士卒迅速冲了进来,在刘禅、张飞的带领下,冒着火势朝城中杀奔而去。
“头领,快撤!再晚就来不及了。”徐五慌忙来报。
此刻,广县城中异常混乱,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眼看着喊杀声越来越近,徐和见局势已经彻底无法挽回,只得无奈放弃城池。
“带上兄弟们,从东门撤退。”
广县的东面是营陵县。
徐和料想着,朱虚县的黄巾军若北上进攻剧县,一定会经过营陵。如今他们失去了据点,也只能去投靠朱虚县的黄巾势力。
不过,刘禅可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在广县东面十余里的一处密林之中,刘禅早已安排三千士卒埋伏于此,只等徐和他们自投罗网。
果不其然,当徐和领着一众残兵逃窜至此处时,立刻被杀了个猝不及防,死伤惨重。
徐和本人当场身亡,而他麾下士卒死的死,降的降,竟无一人侥幸逃脱。
东方露白,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而大火终于灭了,但却已经将整个广县化为一片废墟,无情的火焰瞬间吞噬了城中一切。
只留下浓烟滚滚,还直冲云霄。
城中无家可归的百姓纷纷在瀑水涧边暂避,他们脸上写满了惊恐与哀伤。
哭喊声、抽噎声此起彼伏。
刘禅不忍目睹此景,转头对张飞下令道:“只留下十日口粮,其余的粮草、辎重都分发给那些百姓,让他们前往剧县安置。”
“殿下,万万不可!”张飞听罢,急忙劝谏:“十日口粮根本不够吃,一旦军中断粮,士卒恐会发生哗变。”
“无需多言,照我说的做。”
刘禅态度坚决,不容他置疑。也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减轻他心中的负罪感。
毕竟广县的那把火,他刘禅是罪魁祸首。
广县城是无法再待下去了,刘禅只得率领部下也驻扎在瀑水涧边。
也许是弘农王的善举起了些作用。
许多百姓纷纷报名从军,加上之前俘获的黄巾军败军,刘禅从中挑选了一些精壮之士,轻松补满了原来五千步卒的编制。
至于剩下的一些人,就作为援军和预备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