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董校尉!”
“你是何人?”
“小人姓魏,名延,我与营外的几十名弟兄,都是中郎将麾下校尉张济的部曲!”
“听闻你们都是从洛阳城里逃出来的,可知那洛阳城发生了什么事?”
“启禀校尉!洛阳城大事不好啊!那弘农王在洛阳城内兴兵作乱,我等不能匹敌,纷纷被击溃,一路北逃才至此!”
营帐中间坐的正是董卓之侄——董璜,他听了魏延的汇报,内心颇为焦急,继续追问道:“详细说说,那弘农王是哪来的兵马!”
“这……!小人也不太知情。听说都是以前大将军何进的旧部,还联合了许多朝中大臣。”魏延说得模糊不清,以免被对方看出破绽。
孟津与洛阳之间隔着北邙山。刚才永安宫的大火,也让董璜察觉到一丝异样,所以他再听魏延这么一说,顿时就全信了。
“只是,救还是不救?”
“若是不救,一旦洛阳有变,叔父失势,董氏一族的命运可想而知,而自己身为亲信,下场也会同样凄惨。”
“必须救!即便自己麾下只有五百军士。”
董璜权衡利弊后,当即下令道:“速速集合兵马,随我回军洛阳!”
一刻钟之后,董璜领着五百军马会合魏延等四十多名士卒,趁夜色朝洛阳进发。
魏延骑着马跟在董璜右侧,剩下的四十几名士卒则被簇拥在队伍中间。
又过了一个时辰,董璜军沿着驰道,完全进入了邙山山谷。
“停!”董璜突然发现山谷前方,有一队人马正拦住了去路,旗帜上隐约可见一个“伍”字。
黑夜之中,董璜看不清对方究竟有多少人。
“回撤!”董璜正准备勒马返回,却见山谷后方也驶出一队人马,打着一幅“孔”字旗帜。
山谷上方,顿时也燃起上百支火把,把整个山谷都照得通亮!
一名年轻将领正站在火光处,朝着山谷下方喊道:“董璜!速速下马投降!”
除去混入董璜军的士卒,刘禅麾下仅剩一百六十名兵士。相比董璜的五百多人,也是实力相差悬殊。
为了让人数看起来多一些,刘禅只好命令后方的士卒一人举着四根火把。
董璜不知详情,他四处张望,发现被包围了,内心顿时一凉。
“向洛阳方向,突围!”董璜拔出佩剑,大声喊道。
“啊!”董璜话音刚落,却已当场毙命。
他被身后的魏延一矛刺穿胸膛,摔下马来!
魏延翻身下马,砍下董璜头颅,举在手中,对周围的军士们说道:“董璜已死,你们也被弘农王的军队包围了,还不早早投降!”
“难道你们想跟董璜一样送死吗?”
“你!”董璜亲信眼看主将被杀,拍马上前围攻魏延一人。他们想为董璜复仇,却被魏延一一刺下马来!
“还有谁?”魏延大喝!“不投降就受死!”
“我等愿降!”混在队伍中的那四十几名士卒,齐声答道。
“别放箭!我等愿意投降!”许多兵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大势已定,也纷纷附和。
他们本来就不属于西凉军,自然也犯不着为董璜效死力,也纷纷弃了兵刃,走出阵来。
刘禅大喜,没想到自己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董璜的部队。
董璜的亲信皆被魏延一人斩杀,而剩余的军士大多属于原来的京畿守备军,所以当他们知道弘农王的身份之后,也纷纷表示愿意效忠。
“壮士以一人之力,独斩董璜及数名亲信,当记首功!”
“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属下魏延,字文长!”
“魏延!”刘禅大惊,转而又大喜!能在此偶遇猛将魏延,这如何不令刘禅欣喜万分。
刘禅连忙走向前去,将魏延扶起:“能得如此猛将,实乃本王之幸!孤命你为步兵校尉,统领董璜麾下那五百兵士!”
“谢殿下!”魏延再拜。
前世,刘禅时常为魏延族灭而愧疚万分,他知道魏延是冤死的,可他刘禅没有任何办法。
魏延有能力,有忠心,是难得的帅才,可惜在诸葛亮死后,他就变成蜀国最不安定的因素。因为资历老,职位高,又在军中颇有声望,最终魏延只能成为诸葛亮钦定接班人的绊脚石。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这一世,他在我手上定能大放异彩!”
击破董璜后,刘禅轻松占领了孟津渡口。
看着麾下的七百军士,看着渡口内的大小战船,再看着麾下的谋臣、武将,刘禅心中意气风发,一股龙归大海般的豪情油然而生。
这天下!他刘禅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