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信之前身体很正常,我在五月底还参加过晴天药企的体检了,要是有问题,他们也不可能收我啊,早就检查出来了。
“啊?!!”三个老教授和两个杰青,眼里都是惊讶的神色。
“是的,老师。”我姐也在一旁肯定,扶着椅子,眼神看向办公桌的教案旁,是一张双人合影的相框,女生笑颜如花,娇软依偎,男生目光深沉,碧绿的眼睛是满满的忧郁。
萨莫奈乌里奇,前些天跳楼自杀的美籍生物学家,我姐的初恋前男友。
我顿时挫败,原来我姐不是因为担心我才失眠熬的黑眼圈,而是悼念亡人悲痛难耐,思绪难解,我这个奴仆弟弟算个吊?
张院长和唐教授,欧阳教授,视线来回碰撞几下,似乎在交流着什么消息,而两个杰青也在互相小声窃窃私语的讨论,其中一个地中海发型的杰青眼睛还泛着神经质的光。
我顿时有些心惊,意识到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是之前解剖课上,我们看向待宰的实验兔子一样,好奇探究,还带着怜悯,以及实验人员百分之七十的冷血无情。
草!我默默按住了椅子,心里盘算着,按照这帮老学究的看法,我现在应该距离躯体死亡不远了。
这么一想,我就觉得那个地中海秃顶的杰青像是在盘算着我什么时候死,然后让他大快朵颐地解剖一顿,满足对异性体结构的好奇。
我不知道我姐人脉竟然这么广,还真认识这么多业界大拿。
“而且他体内的碳离子浓度过高,还有一种未知的不确定因子在血液里流动,目前没办法确定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姐倚着桌子,鼻息重重地有些无奈和窥探。
说到底,我还是她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心里到底还是有几分不忍。
这个医学常识,大家都知道,听到这里已经不讶然了,因为对于一个脉搏一会跳动两百,一会又是个位数,胸腔还莫名出现一个囊肿结节的人来说,哪一个都是必死的预告。
按理说,我血液里的碳离子浓度过高,早就中毒窒息死了,但那种未知的因子,却起到了中和作用。
“我生平还没见过这样的例子。”最后张院长总结了一句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老师,我弟弟是去了金医大b8 的五楼储藏室,然后被人莫名在脖子上注射了药物,才变成这样的。您知道金医大那边是怎么回事吗?现在那栋楼已经被封了,一点消息都探不出来。”我姐深呼吸一口,发愁地看向张院长。
张院长是我姐本科时候的导师,硕士研究生以及博士研究生导师,可谓是一手扶持我姐,教育我姐在科研道路上前行的指路人,良师益友。
我心里有点小感动,看来我姐还是关心的,还去我们学校打探了消息。
不过我们学校金京医科大学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封了 b8这栋楼,不许人靠近,这的确是一个疑点,恐怕连我的辅导员都不知道,不然我姐和她交好,还是可以打探出一点官方消息的。
但现在这情况,只怕事情很复杂。
张院长眼睛微眯一下,“这个,我替你问问吧。”
“谢谢老师。”我姐诚恳地道谢,依旧是眉头紧锁。
唐教授和欧阳教授也在沉思什么,但因为还有别的事,讲座和出诊啥的,就先走了。
而那位地中海秃顶的杰青走之前还深深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幸灾乐祸,看到我有些恼火,但又不明白为什么。
张院长是最后离开的,建议我们报警之余,以后每天都来金中医一趟,观察一下临床变化,他对我这个例子很感兴趣,答应我姐会尽力帮我化解囊肿这个难题,但是最好还是去医院透析一下。
他说我的身体状况,超出了目前的病理范围,很可能严重到,这个病症要以我的名字来命名,但我想想,什么病,叫”林冲啥啥啥综合征“应该都不会好听。
真是操蛋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我和我姐两人。
”姐,那个秃瓢叫什么?“我对那个地中海杰青很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