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高瑞周是一名普通的社畜,好不容易请了个年假,想在家好好休息一番。
只是,突然受到了这不明所以的寒冬封锁,不仅班没得上了,还得没日没夜的,跟那俩老头子待在一起。
“他们俩都死了,明明是我自己亲手害死的,为什么我,我就忍不住开门了呢”
长达一个月的全球冰封,极度冰寒的温度影响下,所有人的心境也开始变得阴冷。
高瑞周,不过是这些人里面的缩影罢了。
这么多年来,读书,补习,打工他已经麻木了。
在双亲一次又一次的打压,一次又一次的贬低中,他已经忘记了身为一个独立的人,自己的追求到底是什么,自己的理想到底又是什么。
这些年来,他都只是在遵循着其他人套在他脖子上的‘孝道’,‘上进’,‘挣钱’这些枷锁固化导向的追求罢了。
不到20天,他们家里的所有余粮,包括他放年假带回来的礼物,都已快要清空。
高瑞周,也在那一刹那,做出了人生第一个最后悔,却又最痛快的决定。
他将两个老人敲晕,趁着所有人都在熟睡的时间,把二老抛进雪地之中。
然而,即便如此,那点残存的粮食又够他一个青壮年男子吃多久呢。
人啊,就是这么的矛盾。
就在这种弹尽粮绝,高瑞周只能烧雪为水的日子里,他想起二老了。
他也终于想明白,自己对二老的恨意是怎么来的。
人类,是无法凭空生恨的。对一个陌生人,人类能有的最多只是嫉妒,憎恶罢了。
对一个人有多少的恨意,只因你曾深爱着对方,才能产生。
爱的多深,便恨得多深。
高瑞周在肚子不停地打鼓时,才想起了二老曾经无微不至的呵护,曾经谆谆不悔的教导。
其实,二老看见南方的羊城都有这漫天大雪之时,何尝不是料到了末日到来。
他们那一辈的人啊,什么事都要往最坏的方向作打算,说话,自然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多。
自己唯一的儿子去外地打工,他们何尝不是日思夜想的盼着对方回来呢。
他们还惦记着,他们的儿子喜欢吃烧鸡,喜欢吃排骨,因此每年都囤了不少好东西,就是等儿子回来的时候好生吃上一番。
只是,那一句又一句累赘繁琐的呢喃,配上那每年如一的‘盛宴’,成了白眼狼眼中烦躁的导火索
同时,就在这种矛盾交杂的思绪充斥心头之时,那些熟悉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传来
“救命求求你们,救救我!”
高瑞周看着面前两道靓丽的倩影,喊出了痛苦的求救声。
“被咬了对不起,我们救不了你。但你想的话,我们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小夜冷漠的回应,让高瑞周心头一颤。
意思是,被咬了,就没得救?
“哼!你们不救我就算了,什么叫给我个痛快,你们还是人吗!”
“你们不救我我自己去找方法活下去!”
看着高瑞周一瘸一拐的往门外走去,二女只是叹了口气。
在何骁描述的将来里,这种现象很是普遍。
要是她们圣母心爆发,在这里就去想方设法救助高瑞周。
按何骁的话来说她们肯定活不下去。
只是,为什么总感觉心里空了什么呢?
“丽华姐,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还是快点把丧尸清理完,再去找何骁他们吧。”
“嗯不知道小玲试炼完成的怎么样,何骁满不满意呢”
二女继续刀枪同用,开始清扫起西区密密麻麻的丧尸堆
“我不能死不要死,我辛苦读书识字,找工作,泡马子,还有很多事情还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