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再让你待在祖宅,怕是整个族人都被你得罪完了!你就是个祸害!”
二爷冷冷的低头看着这个发妻,二爷再是糊涂也是懂厉害的,若是杨氏不控制,自己儿子就完了!
杨氏看着往日懦弱好色的男人,此时大言不惭说自己是祸害,觉得自己贪财给拿给他花用,就很可笑,“哈哈哈,我是祸害,哈哈哈,我贪的银钱都被你花用大半,我是祸害?你是什么好东西!呸!”
杨氏癫狂的笑着眼睛却流着泪,嘴里却骂着。
“那我也没有让你挪用银钱去放利子!我再不是东西,我也不会去迫害人!”二爷这话说的是真的。
本来老太太娶她回来就是是看中她貌美,有可能把二爷掰正,哪怕掰不正,也能收了他的心。
没成想自己老大意外去了,偏老大家也没有留下一子半女。
杨氏她反而倒是能生,一日日下来,生了不该有的野心,祸乱家宅。
“齐嬷嬷,堵了嘴,连夜送去吧。对外说二夫人发了愿,要好好清修,为儿女祈福 为家宅祈福。”老太太摆摆手吩咐齐嬷嬷。
一句话决定了一个女人的前半生,一句话决定了一个女人的后半生……
三爷从杨氏进来后,面色就不大好,想起自己那个白胖的儿子,口鼻溢血…那满屋子都是刘姨娘爬行留下的血痕……
大夫人看着老太太面色不好,扶着老太太进了屋,老爷子此时才像是刚醒似的,看着齐嬷嬷让婆子堵了嘴,架起杨氏要走,端起茶杯淡淡吩咐道。
“齐嬷嬷,夜深人静,别吵闹了庵堂清净之地,熬碗补汤给杨氏。”
齐嬷嬷恭恭敬敬的低头应声“是,奴婢这就去”
二爷微微有些不忍,不过没有什么动作。
老太爷放下茶盏,“你们都不小了,不为自己也要为儿孙考虑,日后切莫行差踏错,一个不慎就是万丈深渊,下去吧!”
“是,父亲,儿谨遵教诲。”二爷三爷起身行礼慢慢后退一步,看着老爷子走。
三爷一时没动。
二爷此时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愧疚的走到三爷面前“三弟,这些年,哥哥做的不好,对不住你,哥哥糊里糊涂的,做事不地道 ,哥哥给你赔不是了!”
说着二爷弯腰给老三低头行了礼。
三爷是有些惊讶的,这个哥哥当年事发之时,人都没有这般真诚 ,现在看来确实是明理了不少。
三爷扶起老二,张口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只是拍了拍老二的肩膀,“逝者已矣,二哥以后别再说了。”
三爷心情不是很好,怨怪?释然?三爷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出了寿宁院。
二爷确实是真心赔不是的,自己那些妾没了,杨氏伸手去害弟弟的子嗣,还差点祖宅基业不保,都是自己这房闹的。
也是自己没管住杨氏,见三爷兴致不高,也不好再说什么。
想到万氏,二爷心里满满都是满意,又想到三弟妹有孕了,又释然了不少。
走了几步想起来宝僖,自打老太太给这丫头改名之后,府里确实顺当了不少,一时觉得老太太考虑深远,一时又觉得宝僖这个名字有福气,比那断了竹的菊好听多了!
二爷烦恼忘却的快,脚步轻快的去了万氏那,进屋绕过半睡的冬儿,二爷关上门一边走一边脱………
到了床边已经一丝不挂了,掀开轻纱帐子一个恶狗扑食,压住了熟睡的万氏,万氏被吓到,正要惊呼,被二爷堵住了嘴…
认出了这个无赖是谁,倒是没有那般害怕了,万氏被二爷这无赖又亲又摸的,没一会儿就手脚发软……
门外的冬儿睁开眼嘟着嘴,烦躁的嘟囔了句什么,又转身躺好睡下了……
三爷在院里吹了会风,到了文氏这边,娟儿正和一团丝线打架,见着三爷来了,想行礼,被三爷制止。
进了屋看见文氏睡得香甜。因为有了身孕后,害喜几天后就变得能吃又嗜睡,这几日小姑娘都胖了不少,圆乎乎的怪可爱的。
三爷坐在床边轻轻的摸了摸文氏的脸,文氏约莫觉得有些痒痒,也没有睁眼,自己也摸了上去,刚好覆在三爷手上。
三爷觉得好笑,拍了拍文氏安抚,更衣后躺在文氏旁边,轻轻的摸了摸文氏的肚子,慢慢散去愁绪睡着了。
娟儿针线活差,还非的给小主子绣个肚兜,忙了几日了,丝线都没顺过,听着屋里没动静了还担忧三爷乱来来着。
偷偷往里一瞧,心里安心了很多,觉得小姐嫁的真好,心一松,人就犯困。
也不理这些丝线了,又吹了灭了几盏灯,才靠着墙边门口处,斜靠在褥子上睡了。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采菊,去吧,趁齐嬷嬷不注意,把这包药倒进去就好,我们就两清了。”
“是,小姐,您放心吧!”采菊比谁都讨厌二夫人。
上回只是下了让她血流不止的药,又不凑手,只能让她有气无力,感受不到刘姨娘血快流干的十分之一。
这次好好让她尝尝日日出血,私处溃烂的苦头!
看着采菊出去,宝茵站在窗户边,“回来的好啊…不回来我怎么有机会呢……?”
宝茵看着明亮的月亮,眼睛里满是思念。
姬衡今夜也是心里满满的不安,今日府里好像出了什么事,有些不放心,睡不着的姬衡,跳跃过墙,躲闪家丁仆妇着来到宝茵门外。
见门虚掩,一个轻跳进去随手就关了门,见茵茵蹲在窗户底下哭着,心疼极了。
姬衡上前扶起宝茵,紧张的问“茵茵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茵茵别怕,哥哥替你揍他!”
“你怎么来了?”茵茵擦了一把眼泪问姬衡。
“我今夜心里烦闷,约莫好像府里有什么事,我不放心你来看看,你是怎么了?给哥哥说!”
宝茵擦眼泪的手一顿,抬头看着姬衡,试探着拿过姬衡的袖子,擦了一把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