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
寒时转回身，在丁玖玖无奈的目光里，调戏似的抓起她的手，托在掌心盯着看。
她正要拉着林芳蕊往外走，却听安静的大堂里想起了哑然的笑声。
纪锟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扭头看了看旁边脸红得像是要滴血的团支书，有些懊恼地皱眉，最后只得放软了声音对那店员说——
两道漆了淡淡金色粉末的楼梯一左一右，绕来路向身后二楼盘旋上去。
老四：“什么时候？”
七拐八绕了一通之后，众人停在了街边楼群里的其中一栋前。
她穿过人群走上前。
丁玖玖松了口气，面带微笑和遗憾地看向林芳蕊。
好不容易熬到一顿饭吃完，丁玖玖本以为自己要熬出头了，但却没想到，不等离桌，就有男生拍着桌面起哄“第二摊”“第二摊”了。
后面聚着的几人里，有个女服务生轻嗤了声，“说了不是我们家的了，你们就别留在大堂了，免得影响其他顾客。”
“……”
“你笑什么？”
女孩儿眼神平静，表情平静，就连语气都不波不澜——
这笑里的嘲讽意味，让团支书登时红了脸。
纪锟蔫蔫地垂下了脑袋。
丁玖玖歪头看了寒时一眼，“怎么了？”
而正中一道向下，隐约瞧得见似乎是店里的前台服务区。
站到两人身边，她扭头看向左边的林芳蕊——已经被之前服务生的一唱一和，弄得眼眶都红了。
如果是搁在c大，面对这种情况，丁玖玖一定毫无疑问地找托辞溜掉。
在丁玖玖不甘心的目光里，林芳蕊笑着跑回去通知其他人。
团支书拿出手机，比对了一遍地址和那不知道是什么外文的店名，皱着眉苦道：“确实是这家没错啊。”
几个服务生表情都有些难看。
丁玖玖：“……”
寒时垂眼看她，似笑非笑的。
“嗯。”
“……”
“……你这价格如果是真的，那我怀疑他们家可能在做扶贫。”
林芳蕊和那团支书无奈地对视了眼——事到临头，总不可能再让所有人都回去了，只能进去看看。
“既然贵店是责任方之一，在消费者还没有主动向你们索赔的情况下，不知道几位……哪来的底气对着消费者趾高气昂呢？”
“去你的。”
说着，她目光投向身旁的团支书，伸了伸手。
“……噗嗤。”
纪锟嘴角抽了抽：“我又没邀请你去！”
纪锟哼了一声，然后才晃了晃自己手里拿着的手机，“我们班要搞班聚了——难得小寒总回学校住，那必须得邀请他一起啊。”
纪锟挣扎了下，“什么事……班聚一学期就一次……”
寒时拿起水杯的手顿了顿，“今天中午？我有事。”
——
丁玖玖目光微暗。
“那他们……是怎么回事？”
老四淡定地低下头，语气平静——
所以你刚刚到底知道了什么？？
“不是我，是寒时要删。”
寒时迈开腿——
“……哦。”
这家会所单门廊就十分地长，进到内处便见分了三道楼梯。
“那个帖子里还说了，他是要作为班上某位交换生的‘家属’去参加的。”
几秒后，他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扭头就往自己桌上的电脑前钻。
那服务生一脸漠然，像是完全没听见林芳蕊这话。
“……”
团支书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拿了出来，递给林芳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