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离得近的几个女侍应生也听到了，这会儿正表情古怪地偷眼打量着这牵着手站了一排的两大一小三个人。
“怎么了？”
山里这个年纪的孩子哪懂得什么港式早茶，只愣了两秒便茫然地点了点头。
“挺好的。”
寒时微一挑眉。
“……”
身形瘦小的男孩儿此时在这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似乎有些局促和不安，他只犹豫地看了丁玖玖一眼，摇了摇头，便缩回去了。
“还不走，是等我送？”
丁玖玖被他们看得耳廓都发热，直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寒时没犹豫，先伸手把小男孩儿带到面前。
“……”
听那声音由远及近，寒时目光终于冷了下来。
寒时唇角微勾了下。
“我原本以为昨晚说完那些话，你今早是该顶着熊猫眼出来的，哪里想到你这么没良心。”
——
寒时全无异议地点头，与关好门的女孩儿并肩往电梯间走。
“……”
她本想开口，但犹豫了下，又迟疑地看向寒时。
丁玖玖皱了皱鼻，随即弯下腰去问身旁的小男孩儿，“阿木，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姐姐带你去好不好？”
“幸亏是我今天遇上了，不然还真让你们得罪了贵客……一点眼色都没有！下次小寒总过来，你直接去办公室找我，听到了吗？”
寒时话声一敛，侧身望过去。
“你怎么……”丁玖玖无奈地看着门外长廊上站着的男生，惊讶过后也改了口，“你来多久了，怎么不敲门？”
两边僵持了几秒，寒时侧眸睨过去，似笑非笑的，漆黑的眸子里却噙着两分凉意。
“……”
眼神闪了闪，中年人面上情绪却不变：“小寒总这是跟朋友一起来吃早茶？”
中年人也没动。
说着，寒时把乌蒙阿木的另一只小手包进掌心，一动不动地攥稳了。
寒时率先经他面前，薄唇微勾着，笑色却疏离。
“噢哟，这不是小寒总吗？”
“酒店楼下的那间港式早茶很有名气，不少人开车越过小半座城市也要来这边——今早不如一起去那里吃？”
“……妹妹？”
丁玖玖无奈地直起身。
只可惜那双扑闪扑闪的眼睛里，看人时却透着藏不住的市侩和欲望。
中年人尴尬地笑了笑，又客套两句，才转身走了。
“……”
“我们自己选位置，你不要跟。”
不等她开口，寒时目光微闪，手从裤袋抽出，就势俯身下去，到乌蒙阿木面前——
“我确实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小寒总，仓促得很，连点见面礼都没备——小寒总您别见怪。”
平时在旁人面前这人也是拽得二五八万的，还真没几个人敢给他这脸色看；他都忍不住想拿腿走人了。
那个叫秦楼的，昨晚对这人的评价还真是中肯得不能再中肯了吧。
“这位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丁玖玖迟疑地皱起眉。
这一波又一波的，他心里那点耐性几乎已经要磨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