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林大校草的电话，听说给你打了十几通你都没接，急得他直接打到我这儿来了。”
“我没有要毁了它。”
喊着组员休息了几分钟之后，丁玖玖看了看时间——刚好十点半。按照两组合作，一个小时差不多就能解决剩下的两个教室。
女孩儿愣住了，脸颊两侧也有红晕渐染。
方才出声喊她的袁画跑了过来——
丁玖玖低头一摸裤袋，不由无奈：“还真是。”
丁玖玖莫名地觉得脖子后面一凉。
站在原地的女孩儿吓得身形一僵，转身就准备往回走，结果扭过头才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我喜欢你。”
他字字咬得清晰，声线低沉，黑瞳里像是酝酿起某种汹涌的情绪，连浮于表层的薄笑都遮掩不住。
“……”乔湾耸耸肩，给了她一个无辜的表情。
丁玖玖：“……”
他懒得辩驳，薄唇轻扯起个弧度，桃花眼里却没半点笑色，只存着片在这盛夏都化不开的凉意——
袁画大约是还没从震惊里脱神，呆了好半天才眼神复杂地看了寒时一眼。
戴着一张报纸叠的防尘帽，乔湾挥着秃噜了一半毛的笤帚冲出来。
寒时：“……”
“不介意不介意，寒副组长尽管借，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说不定都不用还喽。”
丁玖玖一边回拨号码，一边打趣，“你怎么跟乔湾的语气似的？”
“我在这儿。”
“哎哟，寒副组长，您怎么亲自来了！”
他目光紧盯着女孩儿离开的方向，半晌后，薄唇微微翕动。
“身先士卒，理所应当。”乔湾把胸脯一挺，“既然组织信任我，我就有义务做好这份工作！”
须臾后她叹气，“这意思，就是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已经把我们组抛弃了，是吗？”
电话恰在此时接通，丁玖玖走到一旁去了，也就没能来得及回答。
女孩儿大约是气到了极致，尚染着红晕的脸上漾起一个微冷的笑。
丁玖玖：“……”
丁玖玖拿过手机，小脸上的五官都快皱到一起，“那惨了，一顿训是免不了了。”
对上女孩儿那绷得严肃只差把“公事公办”四个字刻上的表情，寒时唇角微勾。
丁玖玖被她这出场惊了一下，懵了两秒才弯着眼睛笑起来，“这么拼吗，乔组长？”
“哎？这个……”
丁玖玖：“……”
“……”
等女孩儿一口气说完，始终垂眼笑着的男生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还能在哪儿？”乔湾冲她暧昧地眨眨眼，“宋组长说了，寒副组长他是不敢管的，只能丁组长你来——这就是最大的合理啊。”
站在原地的袁画目光复杂地从女孩儿那里收回视线，刚准备抬脚往回走，就见树后阴翳下，一道修长身影踏了出来。
乔湾刚要说什么，突然愣了下，“咦，寒副组长，你真来了啊？”
“青梅竹马……”
这样想着，丁玖玖绕过自己这组的教室外那片小园子，走到隔了十几米的旁边一间矮房外，“同学，你们乔组长在吗？”
乔湾腆着脸羞涩地笑：“我觉得这个说法换成‘合理牺牲’更恰当点。”
可惜那些渊源实在不是三两句能解释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