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我去了华和。”
宋帅：“问题？什么问题？？”
说话间，寒时始终搁在座椅扶手上的左手一扬，盖在上面的薄毯滑了下去。
里面负责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您放心吧，我给他们安排好。”
等换好衣服背上背包，丁玖玖一看手机。
丁玖玖轻手轻脚地下床，拿上脸盆，出了门，往宿舍楼头上的洗漱间走。
“你知道？”宋帅却皱着眉蹦进了车里，“之前听茹雨妹妹说她这次一起来是你答应了的，我还以为她骗我呢——难不成是真的啊？？”
中年人赞许地看了丁玖玖一眼。
“哗啦啦”，一串清脆的金属响声。
楼道里没人，灯光亮得晃眼，路过开水房，里面窗帘没拉开，黑漆漆的一片里像是藏着好几双眼睛。
男生开口的语气轻慢而薄，让人分辨不出情绪来。
得，已经5:30了。
“……这说明，那几个人已经被安排进我们队里了。”
“别来我这儿抱怨。”
“因为我更火大。”
不然，也不会为不知道是不是当年那只的小狐狸，就往费尽力气才爬出来的火坑里跳。
宋帅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回过神，指着那在阳光下翻着刺眼的金属光泽的手铐目瞪口呆：
“我们的支教学生都是经过笔试面试筛选的，选完培训了十几节课，更别说还牵扯着之后到了山区那边的安排——您现在要给我空降，这我协调不了！”
学校里定的是6:30跟车出发，负责人昨晚特地给他们发消息，让所有小组长提前半小时到。
丁玖玖被自己吓唬惯了，这会儿耷拉着蔫蔫的一张小脸，打个呵欠便绕进了后面的洗漱间里。
寒时薄唇轻启，长长地吐出口气，余音低哑透笑，眸里阴翳沉沉。
flower酒吧里的那个……
“现在的孩子里，这么负责的确实不多了。……小卢，你刚刚说她是二队的是吧，我看就把那几个学生安排到二队去吧，好歹有个榜样给他们不是？”
丁玖玖摇了摇头，冲同行的女生笑，“没什么，走吧。”
那边没回头，只能瞧着一条修长的颈线上绷着凌厉的弧度。
他看一眼手表，随即笑着对旁边看起来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说：“这是支教二队一组的小组长，丁玖玖。我让组长们六点来，就她提前了十五分钟到——所以领导，这资源固然重要，人才也缺不得啊。”
“……”
“嗯，做不到！”
“哎，玖玖，你听说了吗？今天好像突然多加了几个志愿者哎。”
“你？去华和商厦？？那你苦心费力地跑出来是干嘛来了？……这得算教科书般的自投罗网了小寒总，您没发烧吧！？”
“不说算了……”宋帅咕哝了声，“我也奇怪，这么长时间了，你不都藏得挺好的。要不是上次我接电话暴露了你的位置，应该一点风险都没有才对……所以你家老爷子到底是怎么抓着你的？”
提起这个，寒时眉尾一扬，修长颈线上喉结微动。
“……啥？西点店？？你问那玩意做什么？”
“玖玖，卢老师让我们去集合了。”
“可能吧。”
车窗外的大巴车旁，站着一个侧影非常熟悉的女孩儿。
“……”
“就新加入的那几个志愿者，都是一水儿豪车送来的。其余几个没什么，但其中有一辆，前后跟着两辆保镖车，四个穿黑西服戴墨镜的人把那辆车围了一圈，我还听他们说什么小心人又跑了……”
“而且我还不妨告诉你，这几个孩子可能在支教人力上帮不上什么忙，但人家背景在那儿，有他们在，之后的教学设备更新能让你想都不敢想——支教支教，光有老师有用吗？资源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闪过去的身影，怎么有点像……
“你怎么来了。”
车门便在他尾音落地时完全拉开，身后阳光铺洒进车内。
“……”丁玖玖表情古怪，从那辆被四个保镖围着的车上收回视线。
六点前后，其余小组长陆续到达。
“不是……为什么啊，你之前不是一直对她爱答不理的吗，怎么突然转性了？”
迎面便遇上了送人出来的负责人。
“你们家老爷子这么狠的吗？？”
按着头一天的安排，开会，布置任务，说明注意事项，各自行动……一通折腾下来，集合时间也临近了。
“她没告诉你？”寒时侧回身，眼神懒散，深里却藏着点凉色——
寒时这一次却没有回答。
“玖玖你看，就是那几个穿黑西装的人……哎，他们的车怎么停到我们二队的大巴车旁边去了？”
丁玖玖：“……”
“……定的多少个名额，就该去多少人，临时加人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