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周泽衡一时没有想起来，杨塑在前头小声提醒，
“德胜公司，王总。”
“哦，王总，真是谢谢，茶叶不错。”
“哈哈，您不嫌弃就好，本来小姜说您爱喝茶我还怕她记错了，看来您也是茶道中人啊。”
小姜？看来说的是姜晚。
周泽衡眼睛眯了眯，
“不会，谢谢您的茶，改日请您吃饭。”
话说完了，王总就准备客气客气挂电话，岂料周泽衡又来口了。
“你们公司那事查的怎么样了？”
额，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怎么又提起来？
不过王总还是尽职尽责回答，
“还在调查中，您放心，一有进展，我会尽快跟您汇报。”
这下总可以挂电话了吧？
周泽衡又问，
“听说你们公司以前也不是做这方面业务，怎么忽然改行了？”
这个问题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吧？而且这多少算别人公司的商业机密，这么问好吗？
就连杨塑在前头都觉得周泽衡有些奇怪。
果然，王总在对面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周泽衡什么意思？
不过王总是老江湖了，两个人打着太极。
终于帮韩桑宁订的酒店到了。
周泽衡朝外头看了一眼，不等王总把话说完，直接打断他，
“王总，那先聊到这，改日再聊。”
而后直接挂断。
对面的王总对着电话叹口气，这甲方就是爸爸啊，连挂电话都这么果断。
倒是韩桑宁撅着嘴巴，
“泽衡。谁啊这是？怎么聊这么久？”
“工作上的事。”
周泽衡本来想抚摸她的头发，最后该拍了拍她的手。
“到了，下车吧。”
“我不想住在这，我想……”
韩桑宁搂住周泽衡的胳膊，直接靠在他怀里，
“我们一起住不行吗？”
“听话。”
回应她的只有这两个字。
“那抱抱。”韩桑宁下了车，张开双手，像孩子似的，对着周泽衡撒娇。
岂料周泽衡连车都不下，
“太冷了，快进去。”
而后看到韩桑宁撅着嘴巴走了，才吩咐杨塑开车。
夜晚的青市只有星光点点，黑色的风顺着车窗涌进来，将整个车内笼罩成霜。
“今天姜晚来了？”
车子开出很远，周泽衡忽然问。
“是的。”
杨塑回答。
“什么时候？”
“上午十一点左右。”
十一点？那会韩桑宁就在他办公室里头，难怪没有见到姜晚。
“周总，是我没有让姜小姐上楼，我也想提醒您来着，可是……”
可是后面的话杨塑没说，但周泽衡知道，他想说可是韩桑宁在，没法开口。
难怪王总打电话过来，大概是想试探他对姜晚的态度。
姜晚是个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人，估计今天没有见到周泽衡，她回去想必不太开心。
其实……
姜晚中午才节省了两千块，又不用见到冷面煞星，她比谁都开心，还帮同事们买了小蛋糕！
整个办公室喜气洋洋，齐声喊，
“谢谢晚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