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里吃晚饭？”
唯独风声和那人的呼吸，刻成了脑海里的一段标本。
顾景琛侧俯身过来：“错在哪儿了？”
只不过她似乎还有点不甘心：“可你跟diva长得真地很像……”
从热闹的篮球赛旁边经过，三步一回眸的丁浅被顾景琛带向了斜对的角落。
丁浅捂住脸。
顾景琛视线转了过去。
“没什么……不过以后，我会陪你们一起来。”
“……”
一个对丁浅来说猝不及防的面对面。
“你、你是d神吗？”
顾景琛直起身来，抬手拉住女孩儿伏在脸颊上的左手，牵着她往体育馆里面走。
“而且，这不会是最后一次，等将来有了小孩，我还会带ta来尝尝一中的食堂——这叫忆苦思甜，哈哈……”
“……”
“体育馆”三个红漆的金属楷体字赫然在目。
丁浅蓦地踮起脚尖，勾着顾景琛的后颈吻了上去，也截住了他余下的话音。
“怎……么了？”
顾景琛和丁浅在学校里一直待到了下午。
击球的声音，伴着学生们的欢笑，乘着风一直进到两人的身旁。
丁浅在后面埋在愧疚感里闷闷地哼：“……那叫什么？”
“……”
在那片能融了天光的眼底世界里，顾景琛不能自拔地沉进去。
顾景琛的侧颜有些模糊，“我还是觉着，虽然已经错了那个‘明天’，但也该把想说的那件事说出来。”
“……不是。”
记起她离开一中的前一个夜晚，那句俯到自己耳侧带着灼|热呼吸的“小星星”。
顾景琛拿了自己那份蛋花汤，尝了一勺，然后掀起唇角看着丁浅，“想象一下这很可能是你在一中吃到的最后一次晚餐……它们有没有变得可以接受一点？”
这声音算得上十足的冷淡，与之前和丁浅言笑时的语气截然不同，那女生一时脸色微微白了下。
“你呢？”丁浅也侧过脸去。
“……”
咀嚼了下之后她压了口蛋花汤，笑得杏眼都弯了下来。
“抱歉, 你认错人了。”
“……”
“而且，”丁浅唇角浅翘，“我就算对自己没什么信心，对你却是很相信的。”
顾景琛带着她穿过跑道，目光看着前方的建筑物。
“……”
脚跟回落之后，女孩儿耳尖都泛红。
“相信你坚贞不二？”
须臾之后，他唇角微掀：“你说得对，我不会……除了你之外，永远不会。”
丁浅的筷子落了下去，挑起来的茄子放进了嘴里。
“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不该第二天一句话没说就转学离开。”
从之前“结婚”的逗弄里缓过劲来了, 丁浅笑着凑到顾景琛身旁去：“你看见了吗？刚刚路过的那几个女生又在看你。”
“……不，是我欠你的——我喜欢你。”
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顾景琛这次沉默了很久，久到丁浅的心都忍不住虚浮起来。
“不用自责，我也没什么损失。”
“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