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自我认知让丁浅无语了下,只不过她很快就被面前男人与之前朴素打扮不同的装束给抓住了焦点。
落地窗上。
而直到顾景琛距离她已不足五米, 丁浅确定幻觉存续的时间不会这么长,她手里的香槟杯往旁边一放, 捋了一下长裙转身就走。
“大概,在你挽着伯父下楼的时候?”
目光扫过一遍里面的上衣裙裤,没搜寻到目标物,顾景琛长腿一迈,走到另一旁。
在这样的宴会里,大家默契地戴上同一张面具,永远别想看见会有哪个像那人一样神情漠然……
——大概再给她一个火星,她就能上天了。
“学长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
曳地长裙和裙下的小细跟鞋, 再加上身后追着的人天生长腿的优势, 离了宴厅众人视线不到几米, 丁浅还是被人拦在了厅侧的长廊里。
等他回过神来,忙低下头退出去。
顾景琛笑过之后,垂手搭上了丁浅的手腕,不等她反应便摸住了脉搏。
顾景琛埋在女孩儿的颈窝,声音低沉微哑,笑意隐约。
至少0和1从不欺骗, 它们只把最直白和真实的世界展现在你的面前。
他向前俯身,视线在各式各样的外搭里掠了一遍,便定格在其中一件薄款的灰色长绒皮草披肩上。
就好比此刻这个和乐的晚宴上,每一个客人无论心情如何, 又谋算着什么, 但挂在脸上的无一不是随时可以拉出去拍一张登报照片的完美笑容。
——即便是这段距离, 也是有人不紧不慢欲擒故纵,直到脱离大众视线才陡然上前。
“那,我们回——”
丁浅一怔,转回来,有些不解地望着顾景琛。
顾景琛大大方方地,一句话把台阶踹开,黑色眼瞳一瞬不瞬地瞧着丁浅。
一个清隽俊挺,深蓝镶缎礼服衬得气质不凡,另一个漂亮惊艳,纯黑修身长裙勾出妩媚曲线。
——那大概不用几次,她就先把自己膈应死了。
“……”
衣帽间的门被人从外面骤然打开,露出脸来的周卓望着眼前这一幕,神色沉冷。
“砰!”
临走之前,侍者还把衣帽间的房门特别体贴地带上了。
她沮丧地扬起脸来,声音听起来也蔫蔫的。
“……”
顾景琛眼底压抑着的某种情绪深沉如墨,却在此刻像是被扔进了一个火星,然后顷刻间掀起了燎天的焰光。
——让人很想伸出指尖去轻轻触一触,但又生怕会把她蹭了摔了。
她扭头,望了一眼宴厅方向,浑然不知自己动作间,后v长裙光/裸处拉伸出如何漂亮的颈背曲线。
——如果不是这裙子实在碍事,她还能发挥出竞走的速度来。
两人距离本就不远,这一步之后,丁浅几乎觉着自己的额头要靠到男人的胸膛上去了。
……所以,是她愧疚感太重结果产生幻觉了?
抱着最后一点希望,丁浅试探地问:“那学长是什么时候来的?”
丁浅抬起手里的香槟杯, 轻抿了一口,微微沾了亮泽的唇轻勾弧度, 眼底笑意微凉。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男人实在高挑,偏又站得近,以致她今天只有三公分的小高跟完全形同虚设。
“今晚的香槟甜吗?”
能让自己不失礼、对方也不显得计较的台阶被丁浅递了出去。
“……你躲什么?”
等等。
——男人和壁柜之间本就不剩多少距离,此时被俯身贴靠,丁浅几乎能感觉到拂在自己颈侧的微灼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