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再没有刚才的不耐烦,满是恭敬和畏惧。
麒阜一边想着一边匆匆往凌枭所在之处赶去。
他进入房间时,温文尔雅的男人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眼神却透着犀利。
“先生,小姐她或许不知情,毕竟当初”麒阜欲言又止。
郁亦怀摆了摆手,打断了麒阜还没说完的话,“她既然敢如此,看来四是有所依仗。”
随着屏幕那边传来低沉威严的声音:
“确定是她了?”
神秘人忙不迭应道:
“是的,先生。从目前得到的情报来看,千真万确。”
郁亦怀沉默了一会,说道:“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密切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神秘人低声回应,随后屏幕慢慢暗下去。
“可是先生,任由小姐待在凌枭身边吗?万一打乱您的计划……”
麒阜有些疑惑,
郁亦怀再次打断他:“凌枭也不是好对付的,现在冒然行动只会暴露更多。”
望向远处的目光带着难以掩饰的固执,“不管小箬要做什么,最后都必须回到岛上,时逾才应该是她的丈夫。”
麒阜却忧心忡忡,“可现在凌枭隐藏得太深,我们至今连他背后到底是什么底牌都没完全弄清楚。”
郁亦怀微微勾唇:“无妨,他们不动,我们就逼他们动。”
“您是说设下圈套?”麒阜不解。
郁亦怀点点头,
“嗯,不管他们的消息是真是假,咱们也放出一些消息,引他们入局。”
“先生打算怎么做?”
郁亦怀将自己手边的茶杯拿了起来,不急不缓地端在手上,左手摩挲着杯壁。
片刻的静谧之后,
“儿女都是债呀~让时逾来见我。”言语间仿佛是个对自己女儿没办法的老父亲,但实际上郁亦怀的脸上满是冷漠。
将手里的茶杯放下,叹了一口气 ,脸上露出比刚才还要冷然的神色。
麒阜不敢抬头看郁亦怀的神色,他虽然是从小就被作为郁亦怀的左膀右臂培养出来的心腹。
几十年如一日地待在郁亦怀身边,也不能说能把郁亦怀的心思猜的十分准确。
眼前的郁亦怀,自从那年苏若出走之后就变得更令人难以揣测。
毕竟当初下命令废了苏若一双腿的,就是眼前这个不假辞色的男人。
此刻的苏若却像是毫无察觉危险临近一般,悠闲地和骆黛在花园里赏花。
而另一边,神秘人的手下已经混入了古堡宴会的筹备现场。
他们暗中观察着一切动静,只等指令下达便采取行动。
“我说,你就这么大喇喇地在这儿和我喝茶聊天”看着苏若一脸闲适的样子,骆黛有些摸不着头脑。
前不久,从苏若手上拿到了关于南边那次意外的内幕消息,也清理了部分家里的蛀虫。
正是轻松的时候,原本已经做好打算要给苏若引荐。
可这人好好地,又把自己约到这里喝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啊,对了。”骆黛原本没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慢慢坐起身来,“你说的古堡晚宴的事儿,我也收到风声了,你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