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默然了片刻：“我忘了。”
“秦小姐不反过来安抚我一句？”
然后场中灯光一暗，选手开始准备上台。
她还没说话，就感觉到闻煜风的目光骤然一厉。
像是感觉到秦晴的茫然，身旁又添了三分沙哑的男声响起：
一个小时后，秦晴站在综合格斗场的售票台前，感觉自己的预感被证实了。
闻煜风轻眯了下眼，抬手在屏幕上一指。“这两个。”
闻煜风：“……”
或许跟那次相亲已经方梓书没什么关系……可能只是她想多了……
“啧啧啧……听说之前好几次有人邀请，都在闻学长你那儿碰了壁——这次要去的目的, 昭然若揭啊。”
都是骗人的。
“昨天……有两件事情，我忘记跟你提了。”
秦晴：“……”
“那就去约会吧。”闻煜风望了她一眼，“本来是想慢慢来的，可你既然要离开两个周，那就先把后面的约会计划都压缩到今天好了。”
秦晴：“……”
临下车前, 卓安可掉回头跟驾驶座副驾驶座的两人招呼：“快到暑假了，一师今年的校友会也该开了，两位优秀学长学姐今年不考虑回去看看？”
“卓律师。”秦晴声调放得轻缓。
闻煜风没说话，漆黑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狼狈和微恼去。
“我怕我说完了你也会心思不属，然后之后开车跳过隔离护栏，直接飞进护城河。”
停了两秒，他低头在女孩儿的唇角克制地轻轻亲了下，然后趁秦晴呆滞，他错开视线，埋到女孩儿颈窝位置。
看了看方向，秦晴犹豫了两秒：“这好像……不是去我家的路？”
“……”
“闻煜风你太幼稚了我们好好看比——”
“……”
她为什么隐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秦晴极为无辜地看着闻煜风。
莫名地感受到了一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气势，秦晴噎了一下。
看清了那两张座位号码，秦晴一噎。
闻煜风沉着一双黑眸，瞬也不瞬地盯着女孩儿的眼睛。
秦晴：“……”
等两人结束了半下午的“约会”，大约是已经抹平了上次的所有阴影，秦晴看得出来，驾驶座上闻煜风心情好得已经压不住了。
“啊？”
推门下车, 秦晴满眼茫然, 显然对这个词陌生得很。
“是我的硕士毕业论文的最终答辩。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下周一，所以我要回到学校里准备一下。”
“闻煜风你……”
驾驶座上，闻煜风平静地接了话：“时间合适的话，我会和她去一趟的。”
“……”
“秦小姐，你不怕黑吧？”
按她的记忆里，那会儿这人应该还没坐到自己旁边。
“先生。”
“……”
“你说吧。”
然后她回过神，连忙应了声，开始操作起来。
……
闻煜风眼帘半垂，牵起她的手，便拉着人往售票台走——
他似乎决定了什么。
“好的先——”那售票小姐笑容一顿，犹豫了下，抬头问道：“先生要选这一排？今天这场前面还有许多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