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一怔。
“……”上楼时就考虑到可能被问到这个问题，秦晴此时应变倒还算从容——
黎静荷记得刚被自己叫破秦晴名字的时候，那男孩儿看起来就紧张僵硬得不得了——反应速度倒挺快。
秦晴：“……”
之后自己先进了电梯间，那男孩儿跟在秦晴身后出来的时候，眼神表情就已经沉静下来了。
就是不知道，闻煜风会不会像她一样，也留着过去的这个号码，始终往里面充着话费……始终想象着有一天，这个电话能再响起来。
“我不怕。”
秦晴心虚地眨了下眼睛, 企图让自己看起来诚实可靠。
而那边秦奶奶收到秦晴的目光, 以为秦晴是要自己再帮忙，便对黎静荷开了口：
“他之前是在特种部队服役。”
闻煜风是怎么知道自己家在哪儿的？
“甜甜？”
“……你都回到我身边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
秦晴心有余悸地回了房间，第一时间就想联系闻煜风叫他也心安，只是等她再一思索，才发现自己如今竟然连该怎么联系上他都一筹莫展。
“因为跟你在一起，所以我什么也不怕。”
“提前定好时间，来之前说一声。”黎静荷说：“到时候我让你爸爸也回清城来一趟。”
她总觉得……秦奶奶当年就是知道些什么的。
秦晴被黎静荷叫回了神。
说完，黎静荷又转向秦晴：
“你刚刚说‘之前’，那现在呢？”
到底还是黎静荷先反应过来，刚松下的眉又皱起来了。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纠结着走向自己的衣柜。
“妈妈，今天是……情况特殊。”
秦晴心里尴尬，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妈, 那个男孩儿你认识？？”
“认识呀, ”秦奶奶脸上笑眯眯的, 皱纹都像是跟着一起乐呵，“小煜在我家对门住了好几年呢，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这位先生，您是不是接错电话了，打给您的不是甜甜。”
闻煜风笑着叹了声：“我刚刚奢望了一下，万一阿姨把你扔出来，我就能捡个漏打包回家了啊。”
“怎么，还不能见人呢？”
秦晴怔了下。
带着撩拨人心的磁性。
黎静荷稍一思索, 脸色更严肃了。
“……”
倒也不是没响过。
带着些不自知的急促和不安。
“转到一师中学前后吧。后来跳级, 刚好去了他班里，我们就熟了。”秦晴说。
“……没有。”
“……”
说完之后, 秦晴就小心翼翼地看了秦奶奶一眼。
黎静荷叹气，眼神带着责意：“还不了解，你就都把人带到家里楼下来了？”
“我妈妈没难为我，但之后肯定是要难为你的。”
空气稍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