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要是女生抽着也就算了——这要是男生抽着，你们得压死我们啊！”
计时器滴的一声，计时开始。
因为这件东西和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倒不是不该出现在钱夹里, 而是太应该也太正常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秦晴几乎可以说是完全不在状态地开始了接下去的游戏。
耳朵尖却最先背叛大脑指挥，忍不住红了起来。
秦晴：“……我很沉的。”
失望写在每一个人的眼底。不乏有同桌的人怀疑地瞥一眼那只小牛皮钱夹的其他几层，就好像那看不见的几层的里面, 才真正藏着什么秘密一样。
突然毫无征兆地被抱下来，秦晴也懵然地看着他。
从闻煜风这个动作开始，围观的学生里像是被点了火儿，压抑不住的哄笑、打趣、口哨声纷纷响起。
女生抽着之后就原样执行，男生抽着了的话，选一名女生坐在自己腿上。
尽管不敢说出来, 不过大家眼底都冒出些跃跃欲试来。
“咳……那什么，脚尖都得离地哈……”
班里有女生忍不住抗议起来。
——他们实在是好奇，那照片夹里会放了什么东西，能让素来对什么事情也漫不经心的闻校霸都露出这样的情绪。
“哎，这款钱夹是givenchy今年的新款吧？价格可高了，我之前跟在国外的堂哥要了好久, 他都没答应呢……”
钱夹是极简的黑色小牛皮压花双折款式，打开之后便是几道对称的不透明短夹层。
“你要是不选我，选了别人……”男生慢慢撩起眼帘，薄唇微动，似笑非笑——
而另外一边，一个被惩罚女生坚持不住，双脚落地飞快地跳开了。
“……”
“……”
他们觉得这大概是个玩笑。
在这快把屋顶掀了的哄笑声里，闻煜风侧身倾向自己左手旁的女孩儿。
看着那支停住的勺子，秦晴切身感受了一把“墨菲定律”的爽度。
邻桌立马有人笑嘻嘻地怼回来：“狄月月你这话就是性别歧视了啊——你要是抽着，那很有可能也给我们男同胞压得不轻呢，你们说是不是啊？”
“惩罚”开始。
闻煜风从秦晴腰间收回了手，眼神深得像是贮了两潭浓墨。
受动作影响，秦晴的身体也跟着就往贴近闻煜风的方向蓦地一滑。
——
虽然这动作难免有些累，但为了满足“双脚离地”的要求，她们也只能这样了。
“这都是谁写的惩罚纸条啊？又不是实名制，你们未免也太含蓄了吧？”
秦晴却恰好也若有所思地皱着细眉望着他，眼神思索，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半分钟后，第一个惩罚新鲜出炉。
被不点名警告的秦晴无辜地收回视线。
刚刚已经凑在一起商量过了的四个女孩儿，都选择了侧坐抬腿的姿势。
到了这一步，转前还是转后抽似乎已经不重要了，众人纷纷默认。
闻煜风心虚地转开了眼。
在那边的目光催促下，秦晴小声咕哝着，红着脸颊慢吞吞地坐到了男生的腿上。
——不是她不想，只是两人腿长差距太大，虽然这样就没有需要抬腿的忧虑了，可离地之前……总不能让她蹦上去啊……
“……”
齐淼忍住笑意：“没完成的要再接受惩罚，仰卧起坐来一组吧？”
“明明是你腿太长了……”
还在回忆二十元纸币的秦晴懵然地抬了眼。
这话一出，立即有人跳出来反驳：“你想尝试更没下限的，我们不拦你，你可别拉我们一起！”
“……”
秦晴面无表情地转回去了。
而且在她那数据库一样的小脑袋里，似乎某个角落也藏着这样一条相关信息，只是一时半会儿越是拼命“检索”，反而越是想不起来了……
或许是闻煜风身上鲜少有这样的情绪出现, 不只是秦晴有所察觉, 同桌其他人也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