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言你说你是不是吃干饭的？不是跟你说了先把他手机卸下来谁叫你给他的！？现在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你告诉我谁负责——谁、负、责！？”
“……”
他连忙伸手捂回去。
王思言叹气。
“……你想撂挑子？”
角落里的总监助理低下头，装听不见。
“优先顺序上，苏荷她永远在第一位。”
“……”
商骁无声轻哂。
提醒什么呢？
“啊？”
电话对面那人未作理会，但声音里听得出平素罕有的冷冽。
网络暴力和匿名恶意一直是互联网下最魔鬼的产物。
他斟酌着用词开口：“x光的分布跨年龄阶层很广，不少早期粉丝早就为人父母了，但其中还是有许多稍年轻些的粉丝。您是凭作品和乐坛地位说话的，所以他们和流量爱豆的粉丝不同，或许能接受您有圈外女友……但如果真落实到圈内哪个女星身上，他们恐怕就未必接受得了了。”
说完，王思言不敢耽搁，挂断了电话。
何源皱起眉，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确定是信号满格的通话状态，他轻哼了声：“干吗？装死啊？反正这件事你要是还搞不定，那你就别怪我撂挑子、自己回国来处——”
“祖、祖宗？”
ja娱乐，策划部楼层。
“所以？”
他好像看穿了王思言的想法，竟还轻翘了下唇角。
商骁淡淡打断了他的话声，回眸，望向车窗外。他眼前好像浮现起女孩儿微微泛红的脸蛋，还有乌黑盈盈的眼。
“她很好。不该躲躲藏藏，也没什么见不得光。”
何源沉默许久，叹气。
而此时，何源似乎也吼累了，气得把手机点开免提，扔到了反光锃亮的光滑桌面上。
“嗯。”
“如果他们想用我的名义去给她定‘罪’，那我离开就好了。”
“哪怕公开这件事，对你和她都可能会造成伤——”
“骁神，这件事是我最开始选择隐瞒的处理方式错了，我认错。只是也请您谅解，毕竟您才是我的老板和我们需要负责的人——利益相关下，即便是苏小姐在天平的另一边，我们也需要优先考虑您的得失。”
商骁沉声。
不是真咳嗽，是在提醒。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不让王思言通知我，反而要隐瞒我？”
男人的声音低沉嘶哑到近乎可怖。
王思言的话声蓦地一停。
何源脸色微变，连忙补救：“咳咳那什么，骁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着吧，这会儿粉丝正在怒气头上，和她们计较真相是没有必要的事情，您不如等公司出来一套完备的公关方案再做应对——还能减少些麻烦不是？”
商骁一抬眼，眸子漆黑。
话声冷冽收尾，手机被扔给王思言。
“我知道你策划出身，利益衡量是本能。不过吧，这真不是所有人之间都能拿利益衡量说话的——公关方案你想清楚，别再捋虎须了啊。”
何源猛低头，确认了好几遍自己是在和王思言通话。他想到什么，脸色一白，心里暗骂了句“狗贼老王”，声音却已经不自觉地放轻了。
他听出商骁已经动了真怒。而对于商骁所说的话，他也确实无法反驳。
商骁未迟疑，声音平静。
“……”
虚拟网络世界里，杀人早已不必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