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言拧着眉。
助理停顿了下，小心地问：
那人微俯身，手肘撑在膝上，修长有力的十指交扣，骨节折起凌厉漂亮的冷白弧度。
王思言听完两人对话，抬头给通道前站岗的人高马大戴墨镜的安保人员示意了下。
“……”
场内安静下来。
迟疑几秒，王思言还是实话实说。
须臾后，他唇角微勾，“……想什么？”
“不是，只是有点紧张。”
苏荷结巴了。
计安安愣住了。
苏荷轻轻叹了声，又像笑。
苏荷想了想，点头。
哈德森：“他在里面思考。我们没有去打扰他的决定——像我们之前说好的那样，一切决定权都在你老板的手里。”
直面这a到腿软的气场，她几乎有种想夺门而出落荒而逃的冲动。
王思言：“……”
……
那是褪去了所有冷淡，只余刻骨温柔的笑。
空气安静。
苏荷心虚地看了一眼那标语的海洋，“就，突然，罪恶感很重。”
修长的身影被拓到地板上。
几秒的不解后，商骁了然，无奈地问：“好看？”
不久前掀起的网上巨潮余音犹在，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心生明悟，有所预料。
计安安只当陪苏荷进来的也是工作人员，见两人过来，下意识伸手想“接过”苏荷。
昏暗光下。
按助理所说，商骁正在独立休息室做最后一遍出场造型的确定。
两人身后，见王思言转回来，苏荷说：“王哥，我看我还是不过去打扰了。”
身前的女孩儿此时乖巧得像只鹌鹑，就在他身体与门中间绷直地站着，眼睛睁得很圆，表情一动不动……好像连呼吸都屏住了。
这场狂欢持续了几个小时，无数人喊得嗓子沙哑，声泪俱下。十年里相伴的每一首歌的酸甜苦辣，尽数融于今夜。
苏荷顿时失去了当众反抗的勇气，只把脑袋压在身前，生怕露脸，缩成了只鹌鹑，还是只露在外面的耳朵都通红的鹌鹑。
“他说的轻巧！这编舞排舞、节奏顺序、全场高潮点的布置、观众情绪的引控——那是随随便便简简单单一句‘换过来’就可以解决的吗？！”
王思言：“咳，这种在演唱会上其实还是比较常见的。”
他微垂眼，勾起一点极淡的笑。
回溯在空荡的夜空之上——
“……”
“？老板你对你自己的仇恨值有误会，你这是哪儿来的蜜汁自信她们砸不死你？？”
黑色碎发松散凌乱，发间零星落着星辰似的亮片，而那张五官立体轮廓深邃的面孔随之露了出来。
七拐八绕，历经磋磨，三人终于到了进场区的通道分叉口。
只是这几秒时间里，商骁看清来人，眉眼间冷淡清冽如雪融冰消。
“算了！……骁哥什么意见？”
王思言眉头几乎拧起个疙瘩。
“有点临时变动，不能陪你了，抱歉。”
“到了。”
“额，原本的开场曲是按往年演唱会惯例。以新专辑的主打曲，这场就是《镣铐》，为序曲的。然后成名曲《天神》放在演唱会最后收场……”
“？！”
王思言转头看向苏荷。
为你神魂颠倒/神魂都颠倒
“啊……好的……”
那些山川河流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