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被揉得一懵，茫然抬眼。
“我们会找倾向这么明显的吗？明显是你的‘自来水’。不过效果不错，你这波虐粉固粉之后，在圈内的地位算是彻底站住了。”
苏荷脑海里浮现起飞速闪过的画面：有安静房间里，落在军袍上的那个轻吻；有旅馆弄堂内，黎明前簌簌未退的夜色下和灯火里炽热的拥抱；还有试镜舞台上，昏暗灯光下她拎着那人领带，吻上那微凉的唇间薄荷气息的烟味。
易云鱼感慨。
易云鱼无奈地点头，“我知道了。”
苏荷配合地笑，站起来拉伸细腰。
紧随其后，之前最早发布【苏荷疑似被金主包养】的那几个营销号，都迅速删除了相关微博——不打自招的速度让吃瓜网友看得全员懵逼。
【妈呀，我当时竟然觉得她可怜，现在再看看……这扑面而来的白莲气息】
“是啊，我终于可以重见天——”
“怎、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三岁。”
【终于要开撕林菡了吗？我看她还有她家粉丝不爽很久了——从没出名开始就疯狂拉踩，圈里名气大的就没有她没沾过手的，连天神的流量都敢蹭，吃了熊心豹子胆？？】
苏荷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小声，嘀咕着补充了句：
【这就是传说中的锤人不成反被锤？】
【贵圈真乱，见识了】
苏荷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抬起手，用食指和拇指比出一段短短的缝隙。
郭如已经顾不得去听苏荷的后句了。她只觉着自己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这次都不用水军下场，所有人自发开始挖掘这个录音里的女声到底是谁。
“那补偿我？”
“其实我听说过她的一些事情，但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这个圈子里一直都是这样残酷——不对，其实哪个圈子里都是这样。像你，明明什么也没做，都有可能蒙受冤屈一辈子翻不了身，更何况那些做了的呢？她们就更没有资格喊冤了。这世上有苦衷的人太多了，但有几个人有时间听你去说，你到底背负了什么？”
【牛批牛批，什么叫倒打一耙贼喊捉贼，实例教学啊这是】
“这话不该我来问你？”
苏荷茫然抬眼。
相信圈里任何一位经纪人换到这儿，听说自己旗下寄予厚望的艺人要和圈内顶流的天神谈恋爱，都会是此时这种眼前一黑的反应。
从采光和角度来看，很明显是个不太成功的偷|拍。照片里的女孩儿抱着睡毯，看起来困倦得很，正在打一个诚意十足的呵欠，泪花都顺着弯起的眼角缀着，鼻头还微微泛点红。
“郭姐您玩笑了，这单论外在价值和卖相，大家都想做天神的金主还差不多吧？”
【林菡】：今天拍戏真累啊。刚刚收工，感觉腿要断掉了似的。不过中午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开心］ 果然，付出都是会有回报的！ ［加油］［加油］
苏荷收回目光，“林菡这次，应该是栽了罢。”
“喏，照片里女的是谁不用我说，男方的脸我已经打马赛克了，不过《穿越》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肯定能认出来。这是节目组的投资人之一，或多或少能影响嘉宾名额的那种。照片上有日期，两人这种亲密举动就发生在《穿越》节目组官宣确定名额之前，林菡意欲何为，不用我解释了吧？”
此时多数吃瓜群众的注意力已经被从苏荷身上拉开，但林菡一方的粉丝力量依旧坚挺，两边节奏相持不下。
“此处不妨说一说，当初邢天留下了苏荷，淘汰了林菡。原因一目了然。但是有意思的来了，据传苏荷后来接到过不少‘橄榄枝’，你们懂的，但她全部拒绝以致几乎被雪藏了三年。而林菡……呵呵，我们来扒一下她的发展轨迹和每一步后面那些金主们的影子吧……”
【+1，惨爆了，我记得当初因为这条微博，林菡粉丝疯狂骂她抱大腿，要不是天神出手相助，苏荷那会儿已经被林白莲的裙下臣们给踩死了吧？】
“那我上去看看。”
吃瓜网友们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他们只知道落井要下石。
“鼓吹苏荷整容论的瞎子们，睁大眼睛看一看吧——从三年前刚出道，苏荷就长了张仙女脸，倒是你们那位林大白莲，容貌气质被苏荷甩出一条银河系啊，谁照着谁整容？”
【对！还想洗白？做梦吧！】
苏荷尴尬地飘开视线：“因为，在挨训。”
【……】
苏荷连忙解释。
被“关”在会议室里的苏荷看完，揉了揉胳膊，抬头苦笑。
这也不能怪郭如。
“而苏荷对此有怨言吗？这是那天苏荷的微博。［图片jpg］”
她抬头——
【当初抢走我们菡妹的综艺名额，肯定就是因为这点恶心勾当！】
“图片jpg”
“愧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