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那可是最佳建议,绝对手到擒来啊他为什么不听??”
“……”
【不讨厌我了么。】
“如果不是我今天上午看报纸,随手翻到了娱乐版,那你们是不是准备瞒到我死?”
“这就好比那些个神话传说里——越是冷淡无欲的仙佛,一朝入了魔,就越是可怕。”
“但是记得第二天要挂我电话?”
房门在苏荷眼皮子底下无情地关上了。
“知错受罚,我不会有一字怨言。但离婚,我绝不同意。”
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大事……
“你在躲我。”
“?”
还是那间阳光房里的会客厅。
“——!”
“是因为,”苏荷犹豫了下,还是直言:“因为咬痕的事情吗?”
“老王,我让你传给那位祖宗的话,你传到了吗?”
【一定记得!】
安静许久。
那双漆黑的眼里隐有一点笑意,却又错觉似的,清淡得像随时会散去。
即便当年联姻被敬那杯尊长的酒,她都记得那时少年漆黑的眸子里,是何等的清冷淡漠。
“是你犯错在先、又抹脏我苏家门脸在后,知错不改还恬不知耻——难道这就是商家教你的东西么?”
“你没懂我意思。”
“不用怕。我没说是你。”
“对不起骁神,我错了。”
拖下去杖毙了也是罪有应得啊。
严奕办公室外的助理进来送茶,通报了声严奕五分钟后会过来,便转身出去。
苏荷咬了咬牙。
苏荷怔然。
在苏荷怀疑自己能一口气闭到晕过去的时候,主位上的苏老太太终于开口了。
她知他从小到大不犯丝毫错误,所以从没在谁那儿受过这样的折或辱,还是为了一件根本不该怪他的事……
“……你啥意思??”
对着茶杯边沿的花纹研究了几秒,苏荷抬头,轻声问道:“我听说你和我父亲在录音棚里起了冲突……没出什么事吧?”
印象里,这还是第一次,她见商家这个“了不得”的长子在人前低头。
“苏荷就是他的‘魔’啊。”
站在办公桌边的王思言没说话。
显然她怎么也没想到所谓的“赎罪”会是这么轻飘飘的结果。
“……”
苏老太太没看他,眼神跟刮骨刀似的,扫向商骁。
不是杆吗,怎么给她顺坑里去了?
苏荷:“……”
“除此之外,任凭处置。”
苏老太太:“好。既然你今天摆明这副态度,那干脆叫你父母来,我倒是要问问他们,怎么管教的自家长子,做出这种——”
苏荷终于忍无可忍,出声截断了苏老太太的话。
“听我的?”
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下来。
“我大概是进错房间了……我出去重进。”
“没有。他只是质问了我几句。”
然而商骁的神色间仍不见变化,似乎是对老太太的话并不意外。
“不、不该跟你耍酒疯?”
前天晚上犯下的“罪行”还历历在目,此时站在债主面前,苏荷本能腿软想怂。
【特别清醒!】
【没有忘记自己今晚都做过什么吗。】
“……”
“不、不该……”
而那时候,也是在他说完同样的让她误会的话后没多久。
苏荷正腹诽着。
“后悔了,特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