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
“娴哥,如果三年前你说这话,那我可能就真信了。毕竟那会儿我还傻。”
只剩一句隐约的尾音被收进话筒:
“……刚刚你自己被全民声讨的时候,都没有现在看起来这么心不在焉呢。”
商娴也笑起来。
说完,电话直接挂断。
他放下手机,修长的指骨交扣。
商骁说完,似乎决定了什么,又叩桌面。
他叹声,“苏荷。”
“还不是前两天他——”
计安安盯了几秒,低头叹气。
——
苏荷:“社会主义兄妹情?”
苏荷忍不住轻声笑了。
电话挂断。
酥麻感顺着耳尖一直通到了四肢百骸,苏荷若不是抱膝蹲着,大概也腿软跪到墙角了。
“说明你对他来说不一样啊!从小到大,商骁眼里就只有音乐,什么时候有过妹妹了?再说,我家世交家里那么多女孩子,我怎么就没见他说把其他哪个当妹妹??”
“怎么,不方便透露?”
这么多年了,他的那个世界里好像只有音乐,别的他一眼都懒得施舍,更没有人踏进去过。
“没多久。”
这两个字总让她安心,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事——
郭如一噎,沉默几秒,她语气复杂地说:“我就问一件事,你告诉我实话。”
以前她最怕她家老板被曝出已婚,现在她觉得自己错了,她更该担心苏荷哪天被曝出“婚内出轨”。
“你也知道那是当年,早就不作数了好不好?”
苏荷:“……”
x,天神商骁。
又过两三秒,她仰起后颈,后脑勺抵上墙。视线里,走廊壁顶,蔷薇暗纹被醺黄的光描出柔软的枝叶与花朵。
苏荷颤抖地拿起亮着的手机,声音小得像垂死挣扎:
她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在走廊里站了会儿,等站不太住,又蹲下身去,抱着膝盖抵着下巴,开始放空。
然而这些话,再借苏荷三年胆子,她也问不出口。
“唔。”
只是现实往往更残酷一点。
“……”
极端碰撞的色彩切割出那道凌厉的身形。而从身影底端的脚后,向左上右上拉出与底色相反的对称影子,即为大写字母“x”。
“我妻子。”
“跟我三年了,滴水不漏。你这人脉藏得可真深,苏荷。”
对面极轻一声,像是笑了。
“怎么了。”
“那他怎么……”
苏荷笑了下,“我没藏,只是您没问过。”
神、啊……
苏荷莫名其妙地放下手机。
真的……不一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