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
文彬默默地拿起倒在地上的卫生工具，算是默认了。
“……”
教室瑞安静几秒，跟着，一束束好奇疑惑的目光落向教室前门——显然大家都很好奇，班里这么个存在感极弱、性格又十分孤僻怪胎的男生怎么还会有外班的人人来找。
所以这个传闻一出来，绝大多数学生都是秉着嗤之以鼻的态度：怎么可能呢——就栾巧倾那个混世小魔女的跳脱性格，全校都知道她次次考试追赶倒数第一，谈恋爱还不算什么，但怎么可能会找一个书呆子谈恋爱？
过了几秒，少年的眉心又重新放平。他沉默地点了点头，“好。”
“……”
他犹豫地停在小姑娘面前，“你怎么来——”
文彬沉默几秒，收起工具，摇了摇头。
“好，好的。”
文彬低下头，看见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伸手从裤袋里摸出来的学生证——
“那可就说好啦。”
栾巧倾此时已经拉着文彬停住身，骄傲地一仰头，“喏，他就是文彬。我都说了我认识他，没骗你们吧？”
然后她亲眼看着少年殷红的下唇慢慢渗出一颗血珠来。
“啊，”栾巧倾尴尬地摸出了纸巾递给少年，“那个，我就是太着急了,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额,啊,从善如流？”
“不会吧……”
“她怎么会来找文彬？她和文彬竟然认识？？”
在那些纷纷的议论声还有加诸身上的复杂目光里，文彬在望着教室门口的女孩子愣神几秒后，慢慢拉开凳子，安静沉默地从自己座位走到教室前门。
“啊！！”小姑娘原地一个后跳，震惊地看着少年，“你是初四的？你竟然比我的年龄大吗？？”
几个小姑娘讶异又惊奇地打量着文彬，其中一个踢了踢腿，跳下单车，好奇地问：“你真是初四那个总是拿全校第一的文彬啊？”
她们看见栾巧倾拖着人过来，一个接一个地眼睛亮起来。
到了教学楼外，还没回教室的路过的学生都诧异地望着学校里这个极有名的混世小魔女，更惊讶于被她拉着的男生。而栾巧倾浑然不觉，兴奋地把人拖到楼前的一片自行车区。
但是即便在文彬自己班里，也是没人愿意相信的。
“同学，你们这是初四一班吧？”
文彬也慢慢地扶着墙站起来。沉默几秒后,在女孩儿期盼回答的目光里，他嘴唇动了动，还是说话了。
栾巧倾一直把文彬拖下楼。
直到教室前门探进一个小脑袋来——
栾巧倾翻了个白眼，“你们要是还不信，那我干脆让他拿学生证出来给你们看看？”栾巧倾说完话，扭头看向身后沉默的少年，她松开他的手腕转而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一副大姐大的语气，“小弟，拿学生证给她们看看嘛，让她们死心！”
单论两人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后果应该说是惨烈的。
“那你帮我叫他出来一下呗？”
栾巧倾也不在意文彬的沉默,她站起来拍了拍裤子,“哎,对了，你怎么会被他们堵在这里的？你看起来不像是个会逃课或者迟到的学生啊？”
他们学校课间操的休息时间一般比普通课间要长些，离着上课还有十几分钟，学生们都在教室里闹腾，整个教室里人声鼎沸。
开口的那个学生扭头朝向教室另一边，“文彬——有人找！”
文彬默然。
因为这实在算不上个吻——毕竟大概没有谁的吻是直接蹭上去，还因为太过生涩而且没收住身体前倾的惯性而把对方的嘴唇给磕破了的。
“这不是初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