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什么？”
两边打过招呼，宋书说明来意。
“具体我不清楚，更不好决定。但秦总不让我管，我也就管不了了。你不如自己去22层问问？”
其中唯一的一位女助理半是玩笑地说：“秦总对秦小姐最关照了。”
宋书依言走出电梯，和那个戴着帽子低着头的男人擦肩而过。
“没有。”
三人看见上来的宋书以后，面上都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新的一周，从忙成狗的周一开始。
拐进去时，她正看到，快她两步进来的秦楼将沙发上搁着的一个牛皮纸袋收进旁边的柜子内。
但能上23层，却又说明那个男子应该是他信任的人，但宋书在记忆里并没有见过这个人。
“楼爷”——vio公司的员工里是没人会这样称呼秦楼的。
姚意琴原本想走，迟疑后又转回来，压低声音嘱咐宋书：“在vio这种地方不比那些闲散混日子的小公司，大家巴不得自己手头多个大项目，风险大回报也大——各种绩效考核就靠着平常这点工作任务出彩，你不要抱侥幸心理，在公司里忙一些没坏处的。”
宋书眼神柔下来，“我知道了，谢谢琴姐提点。”
宋书连忙问：“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宋书无奈笑了笑，“邮箱我每天确认四遍，周末内确实没有收到新项目跟进的安排。”
宋书一怔，“项目分配不是部门里……”
“……”宋书心说果然，“意思是我直接跟进总经理的助理秘书小组吗？那部门这边的工作怎么办？”
上周五总经理办公室那场从风评委员会烧起来的雷霆怒火借着一个周末，迅速席卷了整个公司——被训得头都抬不起来的各部门高层转头就把怒气撒在部门群里，各部门自上而下全面反思反省，那些重点被批的部门甚至有全员每人交了一份总结反思报告的。
坐下后她就明显感觉得到，整个12层内不同于往常周一那种懒洋洋的气氛，每个人身周都弥漫着紧急备战感，整个格子间区域到处响着噼里啪啦的敲键盘的声音，争先恐后，活像是头顶悬挂了距离高考仅剩xx天横幅的氛围。
姚意琴惊讶地问：“部门里没给你邮件通知？”
出门以后她眼神淡了淡，在回办公区和上22层两者间犹豫几秒后，宋书选择了后者。
法律合规部也不例外。
他刚说完，另外两人也附和地应下来。
停顿两秒，没从小姑娘表情里揣摩出真意，他也就假笑着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那你过来是为了？”
部长听完噎了下。
宋书脚步顿了顿。
“哦……我想起来了，上周五晚上你不在部门里，去了22层，所以副部长下来动员部门布置任务的时候你不在。”
林晓鸥摆了摆手，“不用啊，秦总上周就说过了，如果秦小姐来找他，不需要通报和预约时间，直接进就可以。”
为了避免下一次继续被抓典型，各部门争先恐后地开始加紧手头项目或者工作的效率进度，整个vio从这个周一开始，就明显陷入一种异常紧张的氛围里。
宋书低了低头，“秦总，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我需要和您汇报一下。”
所以既不是下属，也不是亲属，而且对方的敏感程度似乎非同一般……
秦楼最先回神，有些惊喜，“你怎么上来了？”
“嗯。”
“是小秦啊，进来坐。”部长看见敲门后进来的宋书，面上的笑容十分和蔼。不等宋书打招呼，他就主动笑着问：“这几个周刚进公司，还适应吗？”
“……”宋书从对方那里接过暗示意味十足的目光，知道这时候再装傻就显得太不通人情世故了。她笑着点头，“当然，我是法律部的一份子。不管22层怎么安排，我一定会做好自己本职工作，为部门尽到责任。”
宋书无奈，“我明白了，打扰部长您工作了，我之后去问清楚。”
宋书一边思索着，一边跟在秦楼身后走进23层的大平层内。
姚意琴不赞同，“你以为vio是什么地方，路边的小作坊吗？好了，你也别在秦情这儿磨叽，上周五人家投资发展部的同事都亲自跑来咱们层催你把你们项目组的投资合同弄出来，就差给你按在电脑桌前看着你敲完——你那部分做完了？”
lisa吐了吐舌头，赶忙溜回自己办公桌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