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秘书小组有她不信任的人，我也确实觉得今晚在公司里的时候一直有人在观察我。所以刚刚才说再小心些。”
“那算了。”
余起笙闻言皱眉，“你要是这样说，那我可要替我爸训你了——他对白阿姨的心你知道的，当年如果没有那件事，那他们才是最可能走到一起的。所以在这件事上，我爸想要它的真相大白天下、还白阿姨一个公道的急切不会比你弱半点。”
余起笙默然片刻，摇头，“抱歉，秦先生，这件事我不能自作主张答应你。她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怎么决定是她的自由和权利，我们任何人都无权干涉。”
“……什么事？”余起笙警惕地问。
“那就是秦楼又闹你了？”
宋书低头看了眼手腕上戴着的手环，随着她手腕抬起，那上面自动显示出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我们到那边估计得凌晨，你没问题吗？”
“秦情。”
周六下午，余起笙结束了自己的视频会议，坐在办公室里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如果母亲当年没有给那个豺狼一样的人渣机会，那他和他背后那些阴暗扭曲的影子们，怎么会有让黑暗吞噬掉光的可能呢？
同时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车辆后座，“好了，不用趴了。”
“会找到吗？”
“那就好。”宋书顿了顿，“只是余叔还要跟我们一起熬夜。这么多年还折腾得他一直住在那种小村子里隐姓埋名的，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余起笙身影一震。
“会的。”宋书慢慢握紧手，“一定会的。”
三分钟后。
“不是说了下午有会，一律不要打扰？有事吗？”
“善良是有代价的。”望着车外飞掠的夜色，宋书目光飘忽了下，像是被风吹动的烛火，“我记得西方有句古老的谚语说‘通往地狱的路，往往是由善意铺成的’。”
——无论风投业界或者秦家内外，关于秦楼的传言里，大概就没过几句好话。
“你……”
余起笙瞥过秦楼那不正经地坐在沙发扶手上的坐姿，眉头拧巴，“那秦总就和传言里的您一模一样了。”
“余总，有人来律所要见您。”前台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紧张。
“我凭什么听你的？”
余起笙敷衍地站起身，目光明显不善地看向秦楼。
“！”
宋书垂了垂眼，“我知道的。”
就像明早黎明时太阳升起的那一刻，笼罩大地的黑暗会被光明驱散。
余起笙神色不动，“我问秦总来此有何贵干？”
“你这一点上，善良得像白阿姨一样。”
“只有我死了。”
“不好意思，秦总，我这里什么市场也不是。你要人可以，你自己去跟秦情谈，不要妄想通过我这里来给她加压——我不会配合你的！”
“——！”
“这件事太危险了。除去那两个站在明处的人外，我们甚至至今连真正的主导人和其他参与者都无法确定下来……我不想再牵涉任何人进来了。”
“我之前听她跟我说你多温柔懂礼节，今天见了……果然该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什么人？”
“你和秦情那份婚约关系，能不能也转让给我？”
她坚信，这段刻骨的旧冤，终将清洗。
余起笙皱眉，按下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