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意琴都看着那个被牵连的最会耍官威的副部的背影忍不住笑。
“他们当这是交暑假作业，攒两个月的全给我一股脑送上来就行了！？”
“是，是的。”
“不是，我怕打扰到您，秦总，这是……”
什么意思，公司里有人敢拉黑他们秦总的手机号和总经理办公室的座机号？这是自己不想活了还要拉着他们一起死来报社吗？
许佳佳顾不得看秦楼看不看得见了，她匆忙地朝秦楼点点头，转身就恨不得百米冲刺跑。
许佳佳听到这里，才终于因为某个流言而恍然大悟。
许佳佳捧着最后两份文件小心翼翼敲门进去的时候，秦楼正坐在办公桌后。
姚意琴看了宋书一眼，想起那些和她有关的传言，但又压回去，不着痕迹地把这个话题带走，“反正就推迟到现在了，所以这些人肯定是掉以轻心、在工作上懈怠，结果被秦总逮个正着了。”
秦楼：“……”
“那我出去了秦总。”
“……”
“啊？”
“手、机。”秦楼不耐烦地撩起眼。
秦楼早就咬着牙开口了，“你拉黑我的手机号也就算了，连总经理办公室的座机号都不放过？”
“我层次低，没太见过，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着秦总发火的。”
虽然宋书并不在话那些不相关的人如何看待或者议论她，但时不时从不认识的陌生人那里收到充满同情或者嘲弄的目光这一点还是让她对某人心生怨念。
许佳佳心情复杂地收回自己的手机和那一沓倒霉时期撞到枪口上的摸鱼同事们的文件，抱着出去了。
各部门成员表面上痛心疾首地目送自己部内的领导们，实际就差抓把瓜子看热闹了。
不等许佳佳想明白，电话接通，一个清淡好听的女声响起。
尽管那眉头拧得都能夹死蚊子了，但一接到手机，随着一个个拨号键按出去，许佳佳总觉得他们秦总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平复。
“这种清算情况每年都有，只不过往年一般是在地狱周前后，今年这地狱周不知道怎么回事中途结束……”
“听说，听说是每次训完都跟扒掉一层皮似的。”
“全、全部吗？”许佳佳欲哭无泪地收拾着桌上那几个文件夹。
许佳佳估摸了一下厚度，预计这已经忙得叫人头大的一下午不算，今晚秦总办公室的灯至少还得要留到晚上九点后。
几秒后，开了免提的手机响起正常的接通声音。
宋书：“……？”
“把这些风险评估报告的拟定和审核都给我叫上来！”秦楼把手边单独拎出来的几份文件甩到桌上，“风险评估恨不得给我写五十万张，一到风险控制的可行性建议，翻来覆去几个报告也就那么复制粘贴的几条！我要是需要作业批改我找小学老师就是了，还养他们干什么！？”
许佳佳感觉自己同时看到自己手机的小命和自己的小命离自己而去了。
“秦情。”
“秦扒皮。”
“你脚边有蜗牛吗？在跟它赛跑？”
“哦哦，带了带了。”
“好的，秦总，我这就去。”
秦楼的表情蓦地一沉。
人事部里。
一边笑姚意琴一边给进公司后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的宋书解释。
“……”
他抬头看向快要吓跪了的小姑娘。
秦楼轻咳了声，语气有点不自在，“你手机，带了吗？”
“等等——”
宋书沉默几秒，忍不住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