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驶在马路上,一路红灯。
开车的人双手握着方向盘,西装的扣子解开两颗,看上去很像某些公司的精英蓝领。
以星河撸着猫,没有和他说话,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又有些温馨,却没人打破这种平衡。
到了市中心最大的宠物医院,岁岁被工作人员抱去美容,以星河就和戚长洲在外面等着。
两人穿着截然不同,但长相都是一等一的帅,路过的人便总是忍不住停下来看他们。
戚长洲对这种目光几乎免疫,以星河却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把头埋得很低。
来自身侧的目光幽深绵长,令人无法忽视。
以星河抬眸对上那双眼睛,主动和他说话,“戚长洲,你今天为什么会过来?”
“来找你,解释一些误会。”戚长洲承认得很痛快。
“是关于白板事件的吗?”以星河猜测道。
“是,也不全是。总之,我需要一个私密性强的地方和你解释清楚一切。”戚长洲没把话说得很仔细,语气却很认真。
他这么坚持,以星河也没再说什么,只告诉他自己出来是要给岁岁做美容,还要给它买点衣服玩具和小零食,最后再去一趟超市的。
这一系列的事情加起来怎么着也得弄到晚上九十点,言下之意就是让戚长洲改天再来,甚至……聊不聊这个话题也没什么所谓。
戚长洲却像是听不懂他的意思一样,愣是答应陪着他搞到晚上,在夜里开车把他送回去。
临走时,戚长洲的肚子叫了一下,以星河到底还是没太忍心让人饿着回去,便把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带回了自己家。
开锁进门,岁岁就自动从他手里蹦哒出去了。
以星河看着顶门高的男人,收回目光蹲下来从鞋柜里找出一双拖鞋。
他空手进去,戚长洲便把东西提进来,一遍遍问他东西的摆放位置,还有善心地帮他把岁岁的家给布置了一番。
身为主人,以星河进了厨房,着手做一顿两人餐。
实话说,这个房子从他住进来以后就没来过几位客人,除了乔迁之喜的时候他亲自下厨让这个家里热闹了一下,后来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状态了。
慢慢的,他不怎么下厨,能预制菜就预制菜,早饭几乎不吃,厨房也就用得少了。
如今,他再拿刀,感情实在是复杂。
更何况,客厅里还充斥着喵喵叫的声音与另一个人的笑声和说话声,热闹得不像他的房子。
这感觉更是不知从何说起。
他将片好的鱼放进油锅里炸,鱼香味飘出来的时候整个家里都是烟火气。
戚长洲脱了西装外套,抱着猫从厨房门口探出头来,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做的什么,香到我们岁岁了。”
我们……岁岁……
这个有些敏感的称呼让以星河抖了抖睫毛,面无表情地翻过炸得焦黄的鱼片,没什么人味儿地道:“香辣鱼片。”
一瞬间,戚长洲的脸上划过一丝僵硬,笑容的裂缝却很快就修补好了。
那双深灰色的眼睛微亮,像他怀里安静趴着的猫,带着些许试探,“你……喜欢吃辣的?”
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