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以星河大半夜会在这里?
戚长洲的脑子里冒出无数个问号,心里却慌得一批。
肩上这家伙瞬间变成了烫手山芋,丢也不是拿着也不是。
而以星河看着眼前这一幕却很快联想到了白彦。
于是两个人的同时开口。
戚长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以星河:“严越怎么会变成这样?”
戚长洲:“这和我没关系!”
以星河:“我想的什么样?”
?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啊?
这回扣问号的成了严越。
他忍着不适从喉咙里挤出来几个字,“你他妈……放我下来。”
“白彦那个狗东西说喜欢我,强上不成就想弄死我,然后被这家伙救了,就这样。”
“你们别打哑迷了,看得我着急!”
严越一口气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说了,随后刷卡进门,离开现场一气呵成。
剩下以星河和戚长洲两个人面面相觑,忽而笑了出来。
“那你忙吧,我回去睡了。”以星河说着,便要转身。
戚长洲本想喊住他再说些什么,比如问问他过来的原由……但是……算了,今天已经很好了。
“好,那么晚安。”戚长洲笑着道,声音温柔而珍重。
以星河挥了挥手,捏紧了手心里想送给戚长洲的礼物。
再等等吧……
他们说道。
目送以星河走远之后,戚长洲才进了房间去。
才进门,某个前不久还在哭唧唧一副要死的样子的人这会儿已经可以阴阳怪气地嘲讽他了。
“呦~没想到啊,人不可貌相啊。看你拽得跟什么一样哪哪都欠揍,怎么到了那个人面前就变得这么拘谨啊?”
“不是挺能说的吗?我看那家伙也不是个经得起撩的,你这会儿怎么不骚了?”
严越许是在这段经历中成长了,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完全不在意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了,于是再度嘴毒又变回了那个容易惹祸的少爷。
“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看你是想让我把你送回去。”
戚长洲看着他,脸上笑意浅浅,那欠揍的感觉又回来了。
“……”变脸怪。
由于 确实打不过,严越过了嘴瘾就没再继续作,而是主动提起了他们之前的赌局。
“赌约是我输了,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提到这件事,他很难不去联想刚刚发生的事,于是他的情绪又一次低落下去,嗓音不复之前的清澈,哑得像是哽咽。
“不忙,我记得你是和阮湫他们一起出去的,应该还没吃晚饭吧。先填饱肚子,再洗个澡,舒服了再说赌约的事。”
戚长洲的声音低沉好听,像优雅大提琴,正儿八经说话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安心。
严越心头微微悸动,他仰头望着那张他很多时候都觉得欠揍的脸,忽而觉得……抛却那些他觉得反感的东西,这个人真的长得很好看,眉眼很浓攻击性很强,深灰色的眸子却安静。
仿佛只要看着它,就可以什么都不想……
“别看了,把我之前给你的赌注底金先转给我。我给你整点吃的。”
戚长洲感知到他的情绪变好,便将缠在他手上疗愈线收了回来,语气正常地提醒道。
“……你怎么还记得底金啊?”
氛突然被破坏,严越无言片刻点开自己的账户,将之前戚长洲给他的一万金币转了回去。
“严大少爷,我只是个新人,我很穷的。我要是一个人过也就算了,但是我现在是要攒老婆本的人了,一个子儿都不能浪费的。这种烦恼,你这种没有家室的年轻人是不会懂的。”
戚长洲收了钱,从商城里选了几样吃的,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好想揍他。
严越的拳头硬了。
不过,看在吃的的份上,他还是决定不去挨打了。
两个小时后,严越躺在床上,回答了戚长洲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