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打他乾隆的老脸吗?!
噗通——
朱大开跪倒在地。
声音颤抖的和筛糠似的。
“万岁爷诶,万岁爷,我是真没想杀这匠人张大宝,臣虽命人藤杖斥候,但也只是稍稍的功夫,就派人去撤掉命令了。
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板子也打的这般重了些。”
乾隆冷哼一声。
作为皇帝。
他深知手下的臣子一个个都是人精,都是面具人。
别看有的人在哭,其实心里在笑。
也别看有的人脸上在笑,其实心里在哭。
能当官的,都是人精,精中之精。
而他乾隆,则是凌驾于所有人精之上的存在。
八十多年来。
从来没有人能够玩弄自己。
和珅不行,赵忠卿不行,天下的百官更是不行!
但是!
如果今天刘墉刚刚那番话说的是真的话,那就破戒了!
因为在他的人心里,赵忠卿朱大开两个人根本就不沾边,不存在有私下勾结。
可证据却摆在面前。
那尊雕刻有赵忠卿姓名的房子玉雕是从朱府流出的。
身为重要人证的匠人,还杖责而死。
一切的一切矛头,都指向了朱大开和赵忠卿两人。
如果两人勾结成事实的话,不光代表他这位皇帝失算了,被两个臣子玩弄了。
其实还能指出隐藏着的一个巨大的问题。
结党营私!
古往今来,多少朝代,毁于这结党营私。
这是他乾隆的底线!
赵忠卿如若能够把手伸到他这遥远的江苏来,和江苏巡抚有苟且,就足以证明他的人手可以伸到大清的角角落落,可以伸到任何一个省!
这是可怕的。
也是不被允许的。
“那尊从你府中流出的刻有赵忠卿的玉雕已经在朕的手里了。
说吧,你俩多少年前勾搭上的?
是他赵忠卿当上户部尚书后?
还是说他还仅仅是一个户部侍郎的时候?
那天房地产朕被围在工地上,你俩表演双簧也表演的挺好的。”
见皇帝认准了这个事实。
尤其是平白无故多出张大宝这个匠人的的尸首来,朱大开慌了。
他是一万个没想到,张大宝会死。
明明命令撤回的时间间隔挺短的呀……明明挺快的,明明……自己要是再早一点找到赵大人,听了他的话,不仗责张大宝。
如今是百口莫辩啊。
就算是照着赵大人的话说,也恐怕是被相信机会不大。
朱大开只感觉心脏跳动的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双眸里的太上皇乾隆也愈发模糊起来。
整个身体摇摇欲坠起来。
噗通——
一声。
整个人吓的昏迷不醒。
嘴中还在喃喃道:“臣和赵大人刚认识……臣不是有意要杀张大宝,冤枉……冤枉。”
乾隆当然不会饶恕。
这种把戏他看腻了。
任何奸臣大难来临,死到临头之时,皆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