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伤得轻还是重,他们都动弹不得,萧姐姐说,那是中了软骨散,还有霹雳虱。
软骨散让他们浑身无力,霹雳虱让他们奇痒无比。那感觉,比疼痛还难受。
“萧萧,放信号弹,让月影调人。飞鸽传书,报崔将军,让他收拾后面的残局。正想杀鸡给猴看,他们自己撞上来了。”
“是!”
“碟影,保护好叶儿。唐耿狄秋,练了这么多年,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楚衡继续吩咐。
“是!”“是!”
信号弹破空而上的尖利声几乎刺破耳膜,随着一声“嘣”响,在天空炸开,放出五彩四射的烟花,久久不散。
这种高规格的求救信号弹,只有一定级别的人才能看出端倪。
放出去后,萧姐姐喃喃自语:“姜家府卫,衙门熊龄,兵营部队。如果我没猜错,一旦附近巡逻的人马回去奏报,半个时辰内,至少有5000训练有素的人马围攻这里。希望月影能快点,再快一点!”
果然,半个时辰不到,熊龄太守领着兵马,杀气腾腾出现在对面的河滩。
黑压压不知来了多少人。
我方:
楚衡,唐耿,狄秋,萧姐姐,碟影。我还要他们保护,所以只能算负数,—05个。
当然了,我们有堡垒。
就是那七十个兵士,跟半死不活的姜奢。
此刻,他们正被排排队放在草屋前方,以姜奢为首,一个赛一个的大声哀嚎。
没办法,那种痒那种绝望,非常人能抵抗。偏偏连挠痒痒的力气都没了。
熊太守的姐姐,姜奢的亲娘,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墩夫人。此刻,正对着河这边的我们,横肉乱颤,凶相毕露,怒目而视,两手叉腰,口沫横飞……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动我姜家人,但凡我奢儿少一根汗毛,你们全都得死!哪里来的毛猴子,敢到太上皇跟前撒野,你们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赶紧交出姜奢,否则,我把你们一个个活活剥皮剜眼剖肚……瞪大你们的狗眼看看,眼前可是玬川太守,你们有几条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那姜老夫人离得远,姜奢又躺着,她还不知道此时的姜奢已经没了耳朵鼻子,所以还口口声声“少一根汗毛”啥的。
熊龄倒有几分地方官的威严和冷静:“不知这位小兄弟什么称呼?来自哪里?我这不争气的外甥又什么得罪你们了?不说出个一二来,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
楚衡淡定从容:“熊太守好大的官威,看这人马,恐怕已经远远超出了太守府府卫的编制,好本事。我是谁来自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熊大人都干了什么好事!”
熊太守瞳孔一缩:“哦?阁下竟然知道太守府该多大编制,想必不是寻常人家。老夫干了什么好事?哼!老夫犯了天条也轮不到你管!今天就算皇老子来了,也休想逃出生天!阁下还是老老实实把姜奢送过来,老夫尚可考虑留你们一副全尸,否则,我玬川大狱!有的是刑具,够伺候你们几个了。”
姜老夫人尖声附和,咬得后槽牙嘎嘎响:“就是!敢动我奢儿一根头发,你们全都得凌迟处死!!”
“熊大人可知道我身后的匠人都是什么身份?”楚衡沉声问道。
熊太守毫无顾忌:“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楚衡冷笑:“知道,腰斩处死!不知道,鸩毒处死!不过,大人又沾了个贪墨跟私采金矿的重罪。知不知道,也不重要了,结局都不太好看。”
熊太守眼神越来越阴鸷:“阁下来头不小啊!看来今天是留不得你了。……来啊!弓箭手!”
姜老夫人见自己儿子没捞回去,熊太守就要动手,急得跑到那些弓箭手跟前,张开双臂,作势阻挡:“你们想干什么?熊龄,我奢儿还在里头呢!不许放箭!”
“何管家,还不把你家姜老夫人拉回去!她想找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