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骑着马车出发的,师傅跟“崔妈”骑马,我跟杜姐姐一辆马车。萧姐姐护着行李一辆马车。
其实是,萧姐姐跟杜姐姐都是车夫,只有我是蹲在马车车厢里的,感觉有点丢人。
但我实在跟马不熟。
前世没骑过马。
在村里更是马屁股都没摸过。
“崔妈”换回了男装,变成了崔叔,其实也没多大,三十七八左右,撑死我了也就四十。他不说,我猜的。
崔叔其实挺帅的。
路上我还犯了花痴。
“师傅,您能不能继承点崔叔的帅气?长得这么大众,让我很没有成就感的。毕竟我可是想嫁给您的……”我从车厢的窗口探出脑袋,目光贱贱的追随着师傅。
一颗什么东西飞了过来,我下意识接住,刚想生气,发现是一野果,立马笑开了颜。
“谢谢师傅!就知道师傅最疼我了。”
狠狠咬了一口,酸得嘞,牙都要掉了。
气得不想说话。
路上除了吃饭,几乎没什么休息。
两天的功夫,我们来到一处山崖下。
山好高,一眼望不到顶。
也很宽,往两边伸展,宽得无边无际。
不知道山的另一头是什么?
开始从马车往下搬东西。
有铁铲,有铁棍,还有干粮,水囊,火折子,砍刀,松油等等。
萧姐姐干脆利落的打包,每个人都背上一个背包。
马车隐藏在密林里。
马解开了缰绳,让它们自由活动。
我们一行五人,朝山的深处出发,
其实也没走多远,越过一片树林,拨开了密密麻麻的灌木丛。
我们来到一处悬崖边,这地方石壁的颜色比其他地方要深。
崔叔用铁棍敲了敲石壁,再侧耳倾听。
然后冲着师傅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就是这里了!”
“干活吧!”师傅发话。
所有人都卸下背包。
我听话照做。
崔叔从他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些糕点,摆在地上,再取出三根红香,点燃,交给师傅。
师傅接过点燃的红香,面对崖壁,崔叔,萧姐姐,杜姐姐跟在身后,一起跪拜。
没人说我要不要跟。
废话,都跟到这了,他们干啥我干啥。
就算一起跳崖,我也认了。
跪倒就拜。简单的仪式结束。
师傅随手捡起一块糕点,递给我:“吃吧”
我突然有些膈应,刚拜完,要这么草率么?
“我不饿。”说完,我没接。
四个人自己分吃了。
每人从包里掏出铁棍铁铲,对着崖壁“咔咔咔”就敲。
崖壁很坚硬,砸不开。
崔叔朝杜姐姐招了招手:“盈盈,把那袋醋翻出来。”
杜姐姐麻溜的拿出一个水囊。
崔叔接过去,拧开木塞。
一点一点倒在石壁上。石壁就像海绵,把那些醋都吸了进去。
崔叔蹲下来,盯着被淋湿的石壁看了一会,突然眉头一展:“成了!”
他拿铁铲一戳,刚才还坚硬的石壁居然有了松动。
崔叔跟师傅对那些铁铲又锤又铲,带出来的居然不是石头,是黏土。
两人挥铲的幅度越来越大,不停的往身后带土。
土的颜色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