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海什么人物,不就是付不起来的世家子么,有什么能力建树,凭什么敢惦记那等位置。
老孙欢快地说了一句。姜朝天率先迎了出去。
这是薛系,安系都必须认真面对的。
薛老三的布局,跨越了整整十年!
“首长,进屋去等吧,老首长回来了,我通知您。”
首先,将跌跌撞撞的安在海强推入局,稳固了安系局面,为往后十年的布局,走出了关键性的一步。
薛向想得不错,这座神州心脏,此刻,确实有许多风云人物,难以成眠。
“今夜只怕不少人睡不着哦!”
姜朝天笑着道,“那我拭目以待!”
姜朝天解下大衣替丁世群披上,说道,“奇谋妙计何曾伤?无数次实践证明,对付薛向,阴谋从来都没有作用,这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
“朝天是谁啊,泽国姜山入胸怀嘛!”
月夜下玉泉山,远比白日巍峨,似乎高大得快接上月亮了,今夜有风,从山峰吹来,舞得整座山都生动起来。
姜家大宅便取在那处,北山靠水,普普通通的大院,只占地颇广,看着平淡无奇,能领略此地至巧至雅风情的,又能有几人呢。
后面一辆车上,下来的中年人接茬道。
“老首长回来了!”
姜歌洋道,“在海同志资历也够,能力也有,我相信能够胜任更重的担子,刚才我和吴老,季老都通了电话,他们也是这个意思。”
当然了,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必然存在,最关键的还是安老爷子的远遁,必然造成派系内,长时间的震荡,老爷子威势仍在,但在位于不在位,到底是两种概念,对时局最直接的影响,必定大打折扣。
丁世群分说一番,轻轻拍着大腿,“老一辈革命家的风度,实在是太令人赞叹了,安老爷子此举,我只能道声佩服,哈哈,佩服!”
说着话,却快速行动起来。
今次,安在海自觉抢了许子干的位子,心生愧疚,却是弥合二人感情的大好机会,薛向自不打算向安在海分说许子干同意后退的根源。
除此外,老爷子这一退,牵一发而动全身,彻底改变四中全会布局的进程。
两年后,薛向相信一定能看到许子干登上那瞩目的位置。
姜歌洋的书房一如从前的大气,也极是现代化,空调,壁灯,沙发,电视,一样不缺,若不是沿墙排满的书架上那浩如繁星的图书,以及那宽阔的办公桌,只怕很难将此处和清幽宁静的书房联系起来。
三人寒暄几句,姜歌洋言说有个重要电话,便自前行,正好丁世群有事寻姜朝天,两人支开左近,边说边朝院内行去。
见打开车门的是姜朝天,姜歌洋很是诧异,募地,慈爱地拍拍他的肩膀,“不错,还是一如既往的灵敏,知道这个时候,该回来了。”
几年相随,主仆相得,算得上官场佳话。
说着,人已到了近前,正是央校常务副丁世群。
溜下山的夜风搅动了静静的海子,在曲折蜿进院来的溪流,奏出流水叮咚,捎带着摇乱了满地的影子。
此念方起,叮铃铃,电话响了。
“安在海要进步?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这步棋走得是阳谋,其中究竟,局中人一眼见底。
一直以来,若不是薛向靠着这双洞彻历史的眼睛,帮着许子干前推后堵,许子干恐怕早就陨落了。
搁下电话,愤然道,“还真让你给说着了,这家伙下午就打倒值班战士,冲出了岗亭,好大的胆子,这回,我非好好治治这家伙不可,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校纪校规!”
秘书小陈温声劝慰。
许子干的上位,将是薛向对历史做的最大程度的修改。
丁世群咬牙切齿。
丁世群还沉浸在老对手倒下一位重量级选手的喜悦之中,根本没摸清里间的门道。
姜歌洋如此表态,便是坐实了安在海上位已成定局。
盯着茶杯袅袅清气,怔怔良久,丁世群端起茶杯放到嘴边,又搁了回去,“朝天,照你的意思,我还得下地方。你帮我选个地儿,安在海有薛向,我有朝天里,安在海能做到的,我定胜他十倍。”
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姜朝天赴任金陵未久,本不该回京,心中实在挂念京城的这次重量级全会,便急急赶了回来,本来安心在家等候着父亲归家,又听说了松竹斋那边新出的消息,心下稍稍盘算,便自难安。
薛老三心中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