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近结业,若是寻常大学,毕业生的论文答辩能过关,那就欢喜无极了,可身在党校,人人竞争上游,都希望自己文章灿然,大显风头,好在诸位领导或者教授心中留下深刻映像。
彭春打开抽屉,拿出来扫了两眼,便放下了,正要说话。
霍无病,薛亮,谢伟红三人设局许久,眼见着鱼儿脱钩,自是急不可耐。
隋部长幽幽说道。
丁世群白净的连桑,紫青一片,看也不看正满目深情望着他的谢伟红,紧随着夏老行出了会议室。
没谁会怀疑,即便有怀疑,没来由谁也说不出什么。
“听你的意思,是你先拿了薛向的东西,然后又约的薛向,这是为什么呢,我猜猜,是不是故意约薛向来,然后,安排个人伏在暗处,激怒薛向对你动手,然后趁机安排人在暗处拍照片!”
薛向干的?不可能啊,上次校方还搜捕这家伙来着,虽然无事放回,可没道理霍无病这受害人反遭灾的呀。
到这个地步,到底是霍无病设伏,还是陌生同学巧遇,诸位大佬心中亮堂着呢。
“不是,不是,隋部长,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照片是,是不名学员偶然拍到的……”
果不其然,这番后手,在关键时刻,起到了关键作用。
此外,即便此刻姓谢的眼看就保不住了,但当务之急,还是打倒薛向。
既然薛向做到了这一步,他隋某人若还不知道如何敲边鼓的话,以后如何再见老长官?
满座大佬谁也不是城府沉声,目光敏锐。
当霍无病为了证明谢伟红手中的那些酒吧照片,乃是薛向策划的,亲口说出了和薛向产生摩擦的前因后果。
退一步讲,即便这三心志坚定,警惕常在,到了那等场所,麻雷子自然有办法让这几位黄泥巴落进裤裆里。
“老薛,大白天的,你怎么又睡下了,年轻人,怎么一点活力也没有,来来,不是没事儿么,帮我看看这篇《新形势下的国企改革》,费老功夫了,你细细瞧瞧,看看有没有啥意见!”
“这,这,这是因为我拿了他东西,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其实,是我先约他的,结果他临时有事来不了,就改约在蓝色港湾,结果他薛向没去……”
彭春震惊了!
是以,虽离毕业还有一个月,校方早早公布的论文范围,各位学员也开始了玩命准备。
想不通其中究竟,彭春正想叨咕薛向几句,薛向双腿一夹被子,身子朝墙里翻去。
彭春梆梆瞧着薛向的床边的铁栏杆,呼喊着正在床上挺尸的薛向。
如此一来,整件事的线索,实在是太清晰了。
要说薛老三当真算无遗策,这看似两处无用的闲招,却将整件案子的漏洞堵了个干干净净。
说罢,便将一堆还未阴透却有了清晰图像的照片,排上了中间的会议桌。
这不,他方一点破,便戳中了霍无病,谢伟红的心窝子。
当下,他故意摸索腰间的bp机,装作有急事,需要马上离开,并放下狠话约了两个小时后,在蓝色港湾约战。
要说不是隋部长火眼金星,而是霍无病,谢伟红太小看满座城府深沉的男人。
其间,霍无病三人遭遇的殴斗,也是雷小天设计的,甚至后来来了警察调解,被谢伟红的证件吓走,也是早策划好的。
可哪里知道,真当谢伟红倒出照片时,竟然上演了这么一出让人瞠目结舌的大乌龙。
只不过眼前的乱子太大,这边站着丁校长,那边站着薛家,乱子太大,没有人愿意贸然入局,自不肯点破其中关键。
将近三十分钟,满座大佬等得都昏昏欲睡了,后勤处材料馆的摄像师老张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照片洗出来了,领导们请看。”
“我的就更没新意了,在屉子里放着,要看你自己拿!”
原来,夏老不耐烦看这一锅稀粥,宣布散会后,案情便落入了校纪检单位的手中。
尤其是道出了,他偷拿薛向东西在前,约会薛向在后。
隋部长无意跟谢伟红做口舌之争,有些事点到为止。
是以,丁世群强行压下谢伟红,霍无病的破烂事,再问谢伟红要证据。
霍无病垂死挣扎,说什么是若不是薛向打的,他这脸上的伤哪里来的,纪检干事立时亮出在蓝色港湾的殴斗照片,险些没将霍无病气死。
“对,你谢伟红,霍无病,薛亮的破烂事,稍后再说,现在要集中讨论的是薛向打人的事情,谢处长,我最后再问一遍,你到底有没有薛向打人的证据!”
“有,有,我还有底片,对有底片,锁在我办公室的保密箱里!”
这一玩起来,薛老三想要的东西自然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