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指这一借力,身子又一个蹿高,如鬼魅一般轻轻松松越过了这三丈多高的厚实围墙。
这些数据,早早就存在于薛向的脑海里,两年前,盛世地产来此建此酒店时,柳总裁便问过他意见。
是以,彭春此求,他决计不会插手。
这不,刚在腰间挂了没多会儿,小烦人精就找来了。
每天七点左右,便能对升旗仪式进行现场直观,真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到了极点。
太阳方抬起眉眼,薛老三睁开眼来。
彭春端着空荡荡的瓷缸愣在原地,一脸的哭笑不得。
客气回了一句,薛老三便退出门去。
此地光照时间最长,能迎接第一抹晨曦,观赏最美的晚霞,正所谓,紫气东来,霞光万丈,乃是大大的福地。
原来,彭春此来何为,薛老三心知肚明,无非还是为了国道的事儿。
跟彭春也算混得溜熟,薛大官人自也不客气,送上门的糖衣炮弹,干净利索地将糖衣扒了,反手便将炮弹送了回去。
是柳总裁打来的,魅惑的声音,已然让薛老三浑身烧火,最后那句“等你哦”几乎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了。
薛老三左右开弓,三口两口,便又将鸡蛋和肉包埋进了五脏庙,“得了,糖衣我吃了,炮弹送还你,哎哟喂,你还别说,你这点食儿还真不管饱,倒把我馋虫给勾起来了,您忙着,我得赶紧着去填肚子了。”
此刻,将近上午九点,初秋时节,朝阳犹烈,落地窗被电动隔热纱窗覆盖得一丝不透,整个房间,硕大的中央水晶吊灯,和穹顶四周的角灯尽数大开着。
匆匆洗漱罢,换上球鞋,小跑着便出了门。
翻身下了床,薛老三这才发现彭春、崔原则已然没了踪影儿。
今天上午有节马哲的公选课,薛老三不耐烦听台上的老先生剩饭新炒,便想寻个地儿,自己松快松快。
薛老三独爱此处宁静、淡雅,在西边临湖一角的青草坪上,寻了个遮阴的所在,便恬淡的倚树靠了,一手翻书,一手往嘴边送着糕点,舒服惬意得有些不像话。
一场自导自演的重伤过后,倒是让他的生物钟发生了变化,在薛老三看来,这种变化无疑向好的成分居多,至少能像个正常人那般,睡到七八点才醒。
薛老三清楚,这是盛世地产连同京城市政府的又一力作。
薛老三嘀咕一句,便站起身来。
“糖衣炮弹,老彭,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手了,这可不像你小子的脾气。”
他正待细看下去,滴滴,滴滴,腰间的bp机响了。
那位王书记定然视此为契机,严令彭春在他薛某人身上做文章。
为了避嫌,盛世的商业,薛老三都刻意避开,甚至连京城那个越开越红火的盛世中华分号,他好几年他都不曾去过。
回味了书中的人物,瞧瞧日头还早,送目望了望,扫见不远处的报亭,奔过去大报小报搜罗了一堆,便又折回树下,看起了报纸。
一路放开神识,伏低蹿高,身若轻烟,到得东头的围墙,跃起三米余,右脚蹬在墙上,一个借力,身子又猛地拔高,四米有余,随即,右手中指食指并拢豁然探出,坚硬的青砖如腐乳般被轻松洞穿。
原来,小家伙给薛老三配了bp机,可薛老三何曾习惯用这玩意儿。
既然柳总裁给他来了个出其不意,他薛大官人若是不回敬一二,以后怎振夫纲。
屋内的装饰,俱是浓淡不一的水绿,显然,此间房屋的设计师是充分考虑过光学,影学。
好在他下午三点半才有课,平素校园内又无人查岗,这般跃出,时间是尽够的。
薛老三又哪里会有意见,就凭京城市政府拨出的东长安街的这五万方土地,就是京城的维多利亚酒店持续亏损二十年,二十年后也能赚回来。
进得门来,他正打量着酒店内部辉煌大气的装饰,便又西装衬衣,戴着白手套的帅气侍应生上得前来,礼貌告诉他,酒店还未开始对外营业,请他谅解。
维多利亚酒店坐落在东长安街,此地遍布重量级国际机关,事业单位,著名国宝级饭店。
天大的麻烦,这bp机也得挂上了。
没奈何央校纪律森严,请假不易,亏得昨天是周末,薛老三才能和彭春出得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