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至此处,南方同志基本将坠机的情况,解释了个清楚。
老薛家,蹦跶,蹦跶吧,可劲的蹦跶,看你还能蹦跶几天!
“说调查结果,是意外,还是有人背后下手!”
想往他邱某人身上泼污水,得问问自家爷爷,叔叔干不干!
因为,整件事,薛向死与不死,便有完全不同解读的可能。
季老顿了顿拐杖,阴沉着脸发话了。
待得老首长道罢开场白,南方同志便起身离座,站到了中间,从口袋里拿出一塌稿子,扬了扬,说道,“问题基本调查清楚了,该记录的,全部记录在这一塌纸上,上面有调查组各位负责人的签字、手印,确保了真实可靠,当然了,不是说就不允许怀疑,不管哪位首长在听完我的汇报后,还有疑问,都可以要求专案组的领导,再度汇报,或者复查……”
因为一旦问出,总给人一种薛向不死不行,巴不得他去死的感觉。
梅园的堂屋内,八张太师椅围了一圈,除了一张空着外,其余七张尽数有人坐了。
然,今次这些绝顶人物聚集一处,讨论的却不是什么国家大事,而是一件案子,或许只是一次意外。
丧失意志之前,邱衙内在心中撕心裂肺地叫着两个字。
南方同志道,“爸爸,话不能这么说,空难有幸存者,世界上也不是只发生了一例两例,况且,飞机又不是坠落在大海,或者陆地,而是森林,巨树环绕,古木参天,薛向从空中坠下来,打在树杈上,抵消了冲撞力,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摊到谁头上,这都是泼天大祸,按照党内向来力保团结稳定局面的情况,是绝不允许有人越界的。
挨了训斥,南方同志老脸一红,说道,“我就按照自己的话讲了,具体情况,待会儿诸位首长看文件,秘书处会影印一份。”
不成想他一番话没讲完,就被老妈妈挥手打断了,“小方,说正经的,跟你爸爸学,干净利落,大气方正,不要学官僚主义,还未进,就想着退,赶紧说情况。”
夜幕时分,万家灯火。
然,如今薛向虽未死,但已然重伤频死。
……
更何况,刑侦专家也给予了勘验,证明了确实是从高空坠落,跌落了多处树杈,才侥幸没当场就死。
完了!!!
南方同志作为老首长钦点的特派员,参与了整件案子的了解和侦破,熟悉全部的情况,兼之他和场内诸位都极是熟悉,不会因为畏惧众人身份,而心生振恐,而导致汇报出现无谓的诧异。
室内陈设,连中人之家都谈不上,距离奢华更是还有十万八千里。
邱跃进忽然不生气了,眼中放出自信的光芒。
这是南方同志第一次领命办差,自然希望办得完美无缺,心有挂碍,自然少不得要郑重其事。
果然,随后便听南方同志道,“当然,具体是怎样的威胁,随笔上没写明。但因为事关重大,有任何蛛丝马迹,专案组都不会放过,首先,专案组突击搜查了邱跃进子在云锦的住所,办公室。竟然从里面搜出了大量薛向爱人的照片,大大小小,林林总总,共计上百幅,还有不少被邱跃进压在枕头上,部分照片背后还写着让人不忍观睹的话。”
剩下的,便是到底是意外,还是阴谋的判断了。
“是!”
然,躺在重症监护室,还在抢救,谁知道能不能抢救过来。
“情况是这样的,中午一点半,军方的同志发现了坠机现场,当时驾驶员已经死亡,薛向重伤。经刑侦专家勘察现场,得出了详细的事故调查报告,我还是讲下大致情况。”
“再一个,经过多方取证,证实了薛向修习国术,并达到了很高的层次,体魄身手异于常人,在这种情况下,他要保住性命,自然较常人多了太多的可能!”
足以摆到这个层面来讨论的案子,从根脚上讲,恐怕早已超脱了案子的本身,而成了一次政治博弈。
忽地,门口走进两个人来,一位是身着笔挺军装,肩头一颗将星闪耀的中年将官,一位身材微福,气势如天的威严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