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天半个字也不信!
更何况,这事儿还真不是他做的,他的人马的确早安排好了,就等着给薛老三来拿惊天动地的一击。
沉默半晌,江朝天丢出句半截话。
可再是传说中的境界,终究不是神人,能飞天遁地,遭遇那等劫难,自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时剑飞、江朝天齐齐喝出口来。
的确,邱衙内太兴奋了,兴奋得简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江朝天还真不是开玩笑。
听这二人偶然谈起薛向,韩八极才知道薛老三已然跨入了传说中的境界。
他睡在歪倒的书架上大口的喘息,满眼不正常的嫣红,乌黑的眸子亮得惊人。
就好比,当年戴笠之死,虽然坠机是难免的意外,可发生的关节点,恰好在抗战胜利,两党谈判,是以即便戴笠是意外坠机,但数十年来,戴笠之死始终蒙上一层浓浓的阴谋论。
时剑飞几乎是嘶吼出来的,说罢,念头一转,又道,“再说了,你老弟凭什么就怀疑我,我是不是也可以问一句,是不是你老弟干的?”
这不,都这会儿了,这位还惦记着希图激得云锦的那位邱衙内来做着炮筒子。
电话那头的邱部长状若疯癫,若非隔着电话,估计这位真能生生将邱跃进掐死。
可好死不死,薛老三自作孽不可活,先自己玩完了。
“人贱自有天收,天降大喜,江老弟,天大的喜事!”
当时,他第一件事儿,就是关上云锦的那间办公室大门,接着就翻天凿地般地将办公室地一切统统杂乱。
再者,从这位时衙内的性格分析,他也断然做不出此事,这是个惯会在背后摇小扇子的人,指望他冲杀在前,火中取栗,是不可能的。
彼时,他自负身负绝艺,哪里知晓,和薛老三一战之下,竟被此人削断一根小指,并夺去了师传的八极剑。
薛向这人,他不仅认识,还交过手。
和江朝天,时剑飞一般,邱跃进听到薛向的死讯,亦是先不信,后狂喜。
整件事看上去毫无问题,毕竟那等意外,古今中外多着呢,比薛向牛叉的历史名人都经历过,真发生了,也属正常。
恰逢薛家高光时刻,光芒万丈,眼红者涛涛,暗嫉者茫茫,这个时候薛向死了,便是再意外,那也令人情不自禁地往阴谋论处靠拢。
这一刻,邱跃进信心百倍!
今次的情况,差相仿佛。
有时候就是这样,对手之间,才是最了解的!
时剑飞双手举天,浑身颤抖,直似苗疆在做法驱邪的恐怖巫师。
说罢,不待邱跃进回话,那边径直挂了电话。
可惜,短短几年,那人的身份越来越高,自己也日渐成熟,知晓彼此再无交手可能。
八年前,他和时剑飞初回四九城时,迎头撞上的就是这薛老三。
“这不可能!”
时剑飞简直将江朝天作了来审判他的法官,真将江朝天的言语作了最终判词,而他就是那沉冤之窦娥。
念头到此,他赶忙接起了电话,果不其然,电话那头传来的正是邱鹏举那爆如急雨的声音:“邱跃进,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要是真是你做的,不用别人动手,老子亲手结果了你,狗日的,你还是人么,你脑子里装得都是大便啊,你还有家有祖宗么,王八蛋……”
可整件事儿发生的节点,实在是太不正常了,怎么看都带着浓浓的阴谋的味道。
即便在针对薛老三一事上,这位蔡书记可以算是他志同道合的铁杆盟友,可这惊天之案,他邱跃进自也不会漏丁点口风。
他对电话那边的蔡行天极度不满,他邱某人没做的事儿,姓蔡的凭什么把这屎盆子,往他邱某人头上看,装得哪门子的叉?
邱跃进破口大骂。
试想,薛老三多精,多难缠的一个人,他能说死就死喽?
时剑飞聚拢的眉眼刷地张开,“错不了,一准儿是这孙子,除了他,还有谁有这胆子,听说这货都快被薛老三气疯了,动那心思,实属正常!”
天不佑神州,武道衰微啊!
出乎意料,回应他的,却是江朝天异样的眼神儿。
时剑飞莫名其妙,忽然,心中寒光一闪,他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上,颤抖着声道,“你的意思是……怀疑……我……我下的黑手……”
“千真万确!消息是从南海那边传过来的,国忠首长亲自来电话找飞哥您,就传到我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