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倒抽一口凉气，如今证据确凿，玉珏、密室、留影石都证明了申屠澜夜他们说的话是真的。
更别说还有蓝初月的指控，顾霆洲该不会是真的想成神想疯了吧。
顾霆洲还想狡辩，就发现所有人都盯着他的目光充斥着嫌弃。
不是的，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他应该是受万人敬仰的那个才对。
对上申屠澜夜冷漠的眼神，他眼里恐惧使他脚软差点站不住身体。
安宁宁悄悄放出了能够吐真话的真言丹，此刻的顾霆洲慌了，自己吸入了真言丹的粉尘全然不知。
“不是，我是成神的那个人，那人告诉过我我是天道之子，只要杀死申屠澜夜我就可以得到一切？”
“那人？怎么还有人？”
“不行，我的大脑要耗尽了，完全想不出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某知情人士激动道：“对啊，还有人能够指使顾霆洲。这可是灭师杀同门师弟的事啊。我就说他以前跟申屠澜夜的关系很好的啊。申屠澜夜很尊敬他，反目成仇到如此地步。”
“没有那个人。”蓝初月按照安宁宁的吩咐说下去：“是顾霆洲看到那本什么成神秘诀之后疯掉了，产生了两个性情，他一直以为有另外一个人在告诉他怎么成神，实际上都是他亲手做的。”
蓝初月的话再次引起一阵阵骚动。
什么！顾霆洲疯了！
顾霆洲失去往日的矜持嘶声竭力的大吼，赤红的双目陷入了疯狂：“不可能，明明我就一直得到信件，一直告诉我怎么做，还给我增强实力的药物！”
安宁宁轻飘飘的问了一句：“你见过那人吗？”
此刻她真得感谢令狐的谨慎。
还在挣扎的顾霆洲猛然一愣，呆怔在原地，安静得仿佛自己做了一场异想天开的梦。
对啊……他从未见过他。
那人是谁？
顾霆洲的呆滞给出了回答，安宁宁问向最有权威和说服力的杜仲师傅：“大师傅，如果一个人在没有走火入魔的情况下产生两种性情，就像是两个人共用一具身体，这种情况是否存在。”
“有。”杜仲不假思索的点头：“这种案例并不少，看云霄剑仙这种情况应该是存在了两个人的性情，但不是灵魂，而是一个性格切分出了多个性情，他们之间有的会彼此不知道有的会知道。他很有可能一个性情控制住另一个性情，他并不知道，误以为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李琦适时的补了一句：“那就是疯了？”
“看程度，看他的情况，是疯了。具体还得把脉检查才能确凿。”
医仙说话并没有偏颇，还表示要检查，这令不少人信服。也更加确信顾霆洲是疯掉了。
“你们瞎说，我没疯，疯的是你们，明明你们是天道之子，你们还帮着申屠澜夜那个该死之人。”
申屠澜夜一巴掌扇过去将顾霆洲轰出到墙上吐出一口鲜血。
“是不是你将所有的修仙者变成魔修的？”
顾霆洲已经无力反抗，接连的伤害他残存的理智支撑不下去，身体、神识均受创，他如今就是笼中雀，逃也逃不掉。
“我是被人指示的，那些人我只是听从吩咐，他告诉我那些魔修到后面能够听从我的命令行事，帮助我统一六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