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灵再次睁开双眼时，她的眼眸深处猛地泛起一丝耀眼的金色光芒，宛如流星划过夜空般短暂而璀璨。
瞬间，那张隐藏在蝴蝶面具背后的英俊面容逐渐变得清晰可见，仿佛一幅慢慢展开的画卷呈现在她眼前。
白灵的双眸在刹那间瞪得浑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无法抑制地从眼角滑落，她的脸上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一直想要杀自己的人，竟然会是他！
这到底是为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发展这个样子？
千年之前，他们之间的感情是那样的深厚，甚至可以为了彼此舍弃生命。
然而，却没有想到千年之后的今天，他却屡次三番地企图将她置于死地！
霍俊霆凝视着白灵脸上的泪水，心头一阵紧揪，眼眶微微泛红，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恳求之意。
"白灵，别哭！我已经说过不会再伤害你，请你不要再害怕我！"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试图擦拭掉白灵脸颊上的泪痕，但手就在碰到她脸的前一刻，被她狠狠地拍开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被拍开的手，慢慢握成拳，心里的痛更加明显。
“是吗？你真的不会再伤害我吗？既然这样，你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白灵胡乱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水，目光紧紧地盯着霍俊霆的面具，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闻言，霍俊霆的身体不禁一僵，他把手轻轻放在自己的面具上，然后越收越紧，就连手背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
此刻，他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一方面，他渴望以真实的身份去面对她，向她敞开心扉；
但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当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连以另一个身份接近她的机会也会失去。
脱，还是不脱？这个问题困扰着他，令他陷入两难的境地。
一时间，他真的不知该如何抉择！
白灵凝视着他紧握着面具的手，见他迟迟不肯脱下，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恼怒。
“怎么？连真面目都不敢给我看，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满和质疑，眼神坚定而严肃地注视着他，静静等待着他的回应。
如果他连坦诚相待这一点都无法做到，她真的很难相信他。
毕竟面前的霍俊霆，已经不是千年前的那个霍俊霆。
自己对他可谓是既熟悉，又陌生。
她需要看到他的真诚，才能确定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仿佛凝固一般，紧张的氛围弥漫在两人之间。
就在白灵以为他不会有所行动的时候，霍俊霆的嘴里却发出一道充满着无奈的苦笑。
“我如果没有记错，灵儿最讨厌别人欺骗她的，对吧？”
霍俊霆的语气有些低沉，仿佛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痛苦。
“既然这样，我可以让你看，但你能不能看过以后，别再害怕我，也别不理我？”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十分重大的决定一般，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和坚定。
白灵听后明显一愣，她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愿意让自己看。
“你真的给我看？你就不怕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后告诉轩辕宇吗？
毕竟他一直都在找你，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杀了你。”白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
然而，霍俊霆的回答却让她感到意外。
“怕！但我更怕你不再相信我，不再理会我。
就算你真的把我的身份告诉他，我也不会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