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蒙睁开了眼睛，把玩手上的裂碎玉石块。
两块玉石又一次崩裂开来。
不容人拒绝，绷带男时君没得选择，而且他的身体状态也不支持再来一次汗如雨下，身上的水分缺失严重。
白色玉石彻底黑化，出现大量的裂痕，下一秒碎成两半，掉在地上。
“有种记忆的走马灯略过的感觉，每回忆起一个过去画面，脑子就会痛，但是又不会痛到失去知觉。”绷带男时君摇头道。
“回忆起来了吗？”克蒙问道。
“对了，你没试过玉石的效果吧，给你试一块。”克蒙从怀里递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石，玉石表面有古怪的符印。
绷带男的身体里，不仅仅只有知识之光，还有过去留下的隐疾，被知识之光附带的知识触发了，让他的身体变得无比异常，大脑为了保护他，失去了那份记忆，并不再开启。
克蒙带着这些黑色的石块回家，闭上眼睛进入冥想状态，用心灵之眼感知玉石块的黑色杂质。
两小时后。
“只是一个思路罢了。”克蒙摇头，并不打算真正这样做。
第二日，克蒙便给这一期学生们特事特办地举行了毕业典礼，拍毕业照。
若是前几月，有些重度污染患者根本没有治疗的机会。
若是前一天，想要治疗那么庞大的群体，必须得排队，慢慢安排道具。
“刚刚握着玉石有什么感觉？”克蒙坐下来，从储物围巾里拍出两颗巴掌大小的玉石。
石老本人没有死，他已经退休了，头发苍白，看见克蒙时，笑得跟着眯眼眼似的。
咔嚓。
通过阅读文献资料，绷带男觉得克蒙的改造思路如同改造怪物。
在门组织、影流组织都没头没尾的情况下，克蒙除了每天拍视频素材，在现实中能干的事也不多。
之前克蒙试过用雷电法王的微弱电流治疗绷带男，洗掉了一些因为知识之光带来的信仰，但依旧没有治好他的失忆症，一旦回忆起那些记忆，就会阵阵刺痛。
“准备好了吗？”克蒙把玉石轻轻地推到对方面前。
那是某种求知欲，可以让人变得聪明，也能让人变得愚笨。
当天，第一期生制造的玉石全部合格，几百位被精神污染困扰的病人因此重获理智。
绷带男深吸一口气，“准备好了。”
有系统在，他通过收获观众的阅读信息，便能增加身体抗性，不需要像常人那样改造自我。
现在学生们掌握制造技术后，一跃成了国内的香饽饽，多地分局均抛出橄榄枝，邀请他们回到地方分局工作，职位一切好说，并奖励额外的特殊物品使用权。
在校教书这段时间，克蒙重新感受到了学生时代的温暖。
克蒙虽然不想把时间放到教书上，但这批学生们他是真心关心，纷纷给予了最好的祝福。
“你去休息会吧，待会再试试。”克蒙见玉石果真有效，决定开完毕业典礼再测试。
不过随着玉石块不断吸收精神污染，那些深入脑海，不易察觉，也不容易触发的精神污染都被卷了出来，流入玉石块当中。
如今剧痛过后，身子又轻松许多，这让他久违地感受到了记忆的大门正在松动。
克蒙教出了这一批学生，一身轻松，不需要再教育下一期学生，彻底从学校中解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