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老头子，这座酒保顿时安静许多。
克蒙将这些半透明的虚影称之为幻觉。
老头被挖出来了，不过不是汤圆挖，而是雪莉亲自来挖。
“都说完了吧？”克蒙问道。
这一刻，老头子知道自己生命没希望了，只能寄托于即将与酒吧生命的另一个异度空间。
随着空间重叠加深，一些眼瞳猩红的血族人咧着嘴巴，发出了野兽般的声音。
这时，克蒙发问了，第一个问题就如同尖刀一样，破开对方的心膛。
那些声音是饥饿的声音，克蒙听着这些声音，莫名地想到羊入虎口这个成语。
空气里的血腥味也上升到新的高度，好像所有人都浸泡在血池当中，随意吸一口空气，都能吸到满鼻子的血味。
但是这么强的身体，还是被汤圆一个照面拍进墙里，老头子完全怕了，但心里依旧有一丝希望，认为血族的族长会解决克蒙。
“我这就叫族长过来。”
也因为空间重叠度加深，那些虚幻的影像不再稳坐钓鱼台，而是表现出惊讶的表情。
这些黑影十分虚幻，有高有低，形体优雅俊美，共同点是他们都端着一杯酒水。
之前滴落到地面的血液，也不知何时变成了涓涓细流，在表演台上汇聚成一小块，并不断壮大。
不，并不是。
汤圆变身后，大狗掌体积过大，不适合挖人这种细活，反倒是人形态的雪莉十分方便。
不过头顶的灯光倒是越来越红了，表演台的台面也仿佛渗了血一样。
那条大狗是怎么飞过来的，他不清楚。
有一些强大的血族人，能徒手开山。
克蒙又打听了血族族长的实力，听到只手开山，克蒙挑了挑眉头。
血族的食物不知踪向，有可能被眼前的男人吃了，也可能被救了，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居然无力反抗。
虽是幻觉，但是随着空间重叠度加深，幻觉的影像越来越真实，逐渐有了血肉质感。
“都说完了，没有。”老头子狠狠点头，虽然感觉不太妙，但是他还是说出来了。
老头子的身体比世界级运动员强大数倍，表面上暮气沉沉，实际上他生龙活虎，活个两百年都不成问题。
另一面，克蒙也了解到了老头子的人生经历，原来老头子在几十年内陆续吃过一些血族族长送来的食物。
老头子已经老了，他是血族的工具人，打听来的消息不一定为真。
大狗那一巴掌的掌力，普通人早就被打成肉饼了，他勉强抗了下来，但是强悍的身体也落下了半身残疾的状态。
“女士们先生们，今晚好像出了点小状况，我们的金老不见了，这个小伙子可能是调查局那边的人，大家不要小看他，敢一个人单枪匹马杀进来的，一定不是简单角色。”
老头子的嘴唇哆嗦：“不，不记得了，好像，好像有几十万人吧。”
随后他看见克蒙背后空空如也。
克蒙离开表演台，走下舞台，四处看了看，渐渐看见了一些模糊的黑影，在酒吧内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