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帽不大，但是很有弹性，稍稍用力拉大，帽子便扩大一圈。
狄队长拉上窗帘，耳机立马传来雷主任的声音：“情况如何？”
狄队长小声碎碎念，轻声骂道脏话，然后戴上红色圆帽。
狄队长已经看穿两个影子的本质，它们的意识本质上还是清醒的。
“有什么卑鄙手段尽管使出来！”
狄平看着手中的红签，又看看别人手中的正常木签，叹了一口气。
监控室。
克蒙随意捏住一根木签，没有多想，全凭随机。
克蒙不擅长语言方面的审讯，不负责审讯工作。
两位影子极其嚣张，哪怕看见狄队长拿出一件红色的头巾，依旧死鸭子嘴硬，倔强。
“放心吧，没有人看监控，我保证。”
一位年轻妹子捧着一个密封的盒子走过来，她是局里的新人，是位f级人员。
是白色签，不是轮到他跳舞。
当然，平时也没有这么忙，几个人足够了。
“有风险就上报。”
一分钟后，有人带来抽签筒，抽签筒里有许多木签，其中红签有十个，白木签有九十只。
调查员的灵性知觉高，抽签不一定是公平的方式，因为灵知高的人能隐约感觉到“自己中了”或“没中”。
结合献祭仪式的观感，对方的目的极有可能是污染整座鲸鱼市。
“来抽吧。”罗原合上盖子，摇了摇木签筒，再打开木筒盖。
罗队长也加入审讯名单中，他的话术挺好的，同时也是该事件直接接触人。
耀眼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时间是那样的漫长，又煎熬。
审讯组的人做审讯，并不是什么都没想到。
僵硬的脸不再严肃，而是勾起了嘴角，露出蜜汁笑容。
监控室的各位人员互视一眼，部分人员退离监控室，只有少数人留在监控室继续做监控。
十二人或快或慢，都在数秒内捏住自己想捏的木签。
台灯不紧不慢地释放温暖的白光，照亮狄平的影子。
本来这事他可以站在一边吃瓜，但他又是该事件中联系最深的调查员，即使不会审，坐在监控室的大佬也可以用对讲机指示克蒙做审讯工作，故而他被划为审讯团队一员。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角落里两只态度强硬的影子，问道：“再问一句，你们污染鲸鱼县游记的目的是不是为了污染鲸鱼市？”
克蒙先是对木签筒感应了一会儿，果然没有从它身上感受到异常的信息源。
队友们忍着笑，拍着肩膀走了。
另一边，狄队长坐在审讯室敲桌面，小腿不安分地抖动，等别人送审讯物。
墙壁上，三道人影共同起舞。
狄平是位d级人员，是那晚上前来支援现场的人。
在这个时候，被审讯者有问必答。
影子状态的他们没有大脑等物，但是对于自由之舞头巾而言，意识才是真我，身体是虚幻又不真实的东西。
他对抽签筒说明道：“抽签人共有十三位，取一根红签。”
两个影子被耀眼的台灯照耀着，无法动弹。
这玩意是自适应大小，跟克蒙那件巨力手套的穿戴特性差不多，自动适应宿主大小。
“明白。”
其余队友憋住笑容，安慰道：“狄平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