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动,他迈步走向石棺,一股源自远古的沧桑与邪恶之气迎面扑来。
伸出右手,问道珠悬于掌心,金色的光芒环绕,轻轻触碰石棺,一股无形的力量探入,开始解析并净化其中蕴含的血魇之力。
随着问道珠的光芒逐渐深入,石棺上的符文竟开始剥落,显露出原本光滑的石面,邪气也随之消散。
“原来,这石棺才是血魇真经的真正藏匿之处,也难怪杜光能在这里恢复与修炼。”
轩辕鸿心中暗道,同时也生出一丝好奇的心思。
作为一个与杜光交战数场的亲历者,他太清楚血魇真经的强大与诡异了!
再考虑到,自己的精神内核还存有一些血魇真经的蛊术,轩辕鸿当即小心翼翼地阅览起这门武学。
“血魇真经并不是一本简单的邪道武学?!”
随着研究的深入,轩辕鸿惊奇地发现,这本秘籍上除了记载一些操控邪煞之力的方法,还附有不少创造这门武学的前辈强者对武道的深层次理解独到见解。
比如,如何统御邪煞之力,又如何在邪煞之力的侵蚀下,使自己的灵台保持纯净清明;
始终保持一种险且微妙的平衡。
若能够精准把握这丝平衡,血魇真经就会变成一种古老而强大的正道法门,可以在不被邪气侵蚀的前提下,汲取天地间的负面能量,转化为自身修为。
而若习练者不能以自身资质驾驭这丝平衡,那稍有不慎便会彻底堕入邪道,沦为一个只知道取血练功的杀戮机器。
“果然,武之一道,并不在于形式之正邪,主要在乎使用者之心。”
“以堂皇之心行之,邪亦可正;反之,万事万物亦可堕入魔道。”
轩辕鸿是越看越欣喜,他已经暗暗决定将血魇真经中的精髓,融入自己的武学体系之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在提升自己的修为的同时,创造出一套全新的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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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说了吗?”
街头巷尾的喧闹声中,一个略带神秘的声音悄然升起,吸引了往来行人的注意。
一群身着华贵长袍的半百老者围聚在一起,看似身份尊贵的他们,此刻却如同市井百姓般热衷于谈论江湖轶事。
他们或站或坐,或倚或靠;
其中一位圆胖老者尤为引人注目,他面庞红润,双目炯炯有神;
手握一把雕花扇,时不时轻轻摇动,眉飞色舞间仿佛在讲述一部惊心动魄的江湖传奇。
周围的行人被他的话语所吸引,纷纷驻足聆听。
“月余之前,江湖上出现一位惊世强者!”
圆胖老者故作神秘地压低嗓音,那模样仿佛生怕泄露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周围听众纷纷凑近,屏息凝神,期待着接下来的精彩内容。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据传,这次出手的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少年宗师。”
“他以一己之力,将所有前往昆仑山探寻遗迹的武林高手悉数毙于掌下,其手段之狠辣,实力之强横,堪称旷世罕见。”
圆胖老者的语气中充满了敬仰与惊叹,仿佛亲眼目睹了那场震撼人心的激战。
“那位神秘的少年宗师究竟是何方神圣?”一位好奇的青年忍不住提问道。
圆胖老者摇头,眼中闪烁着好奇与不解,“这正是最让人费解之处。”
“据传说,此人行踪诡秘,武功高强,却无人知晓其来历背景。有人猜测他是某位隐世高人的弟子,也有人说是海外仙岛的传人……总之,众说纷纭,无一定论。”
顿了顿,圆胖老者又神秘兮兮地补充道:“更有甚者传言,那少年宗师或许并非凡人,而是天外强者转世,因此才能在武学上有着如此惊人的成就。”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淌,那些侥幸那些前往秘藏之地,幸存的武林强者纷纷回归自家宗门;
而在这股归潮之中,少年宗师之名却彻底响彻崇国及其周遭诸侯国之间。
这个不知姓名身份的神秘强者,犹如破晓晨星,逐渐照亮大商西北武林的天空。
起初,人们谈论起他时,言语中满是敬畏与赞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流言如同脱缰之马,愈演愈烈。
从最初的惊叹其卓绝天赋,到后来的夸大其词,民间的传言如同滚雪球一般膨胀,最终竟演化成了令人瞠目的神话——人们口中的轩辕鸿,不再是凡胎肉身,而是天神转世,拥有了超凡脱俗的力量。
然而,这份力量却被赋予了阴暗的色彩:他被描绘成一位性格残暴、以杀戮为乐的武者,传言中,他孤身一人,以无敌之姿,横扫所有敢于探寻那密藏禁地的武林高手,无人能敌,无人幸免……
如此种种,尽管荒诞不经,却在民众之间口耳相传,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然而,世人不知,那位在众人眼中仿佛被传奇光环萦绕、神秘莫测的少年宗师,此刻却已被自己不知全情的手下们误认为早已陨落尘埃,魂归幽冥多时了。
“呜呜呜!”
“帮主啊,您怎能就这样弃我们而去!”
“苍天不公,何以忍心夺我帮之魂!”
婴圣26年五月三日这天,炸天帮上下沉浸在一片阴霾之中。
由于帮主轩辕鸿久别未归,派出多批搜索队亦无功而返未觅得丝毫生机。
群龙无首状态的炸天帮,在咬牙坚持月余后,终在重压之下屈服,为他们的帮主轩辕鸿筹备了一场盛大的送葬仪式。
此刻,位于总堂正殿中央,轩辕鸿的衣冠灵柩被黑绸覆盖,四周环绕着金丝楠木打造的灵牌,上书“英魂永驻,义薄云天”。
灵柩两侧,燃着两排长明灯,灯火摇曳,映照出轩辕鸿栩栩如生的黑白遗像!
黑底白字的挽联挂满了整个堂口,墨迹未干,犹如帮众们尚未干涸的眼泪。
旋律悲怆的哀乐,低沉而庄重,巨大的铜钟被用力撞响,浑厚的钟声在天地间回荡。
全体帮众,一身素缟,面容哀戚,列队堂外,手持利刃,既是守护,也是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