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说吧。”宗延黎含糊其辞,略微拧眉回了营内便召集帐下兵将们前来议事。
同时给临西和南台两城送去书信,若敌军有攻城之势力,狼烟为信,必定来援!
昌丰郡内庆国敌军侵占扎营,此时庆国皇帝卓康顺正在军帐之中破口大骂:“晋国如此无能!竟没能将那宗延黎拖住,如今我军只占下个昌丰郡,接下来这三城如何攻占?”
“皇上稍安勿躁。”那站在卓康顺下首的年轻男人脸颊下巴处有一块红色的疤痕,眉眼略显阴鸷,神态却是恭敬。
“伍卿可有什么好见解?”庆帝眯眼看去询问道。
此人便是卓康顺亲封的庆国客卿,姓伍名立人。
伍立人写了一封策国论,其中对庆国之见解完全打动了庆帝之心,故而特别接见了这位谋臣,
庆帝与之见面相谈不过半日功夫,便是龙颜大悦不顾众臣反对册封其为庆国客卿。
“依微臣拙见,皇上当行游击之策,打乱敌军凝聚力。”伍立人躬身笑道:“今日攻东冀,明日转攻临西,再过两日又攻东冀,以此扰乱婺军之回援之机。”
“待婺军举棋不定,不知固守何处的时候,再骤然发力倾巢而出,必破一城。”
庆帝听闻此言,当即赞道:“妙!伍卿真乃朕的贵人啊!”
伍立人笑着垂首道:“能得皇上赏识,实乃吾之幸。”
袁横站在旁侧,待伍立人离去之后,他才转身看向卓康顺道:“皇上,婺军此番失了一郡,那宗延宏图败退而走,如今前来接战的是婺国新起之将宗延黎。”
“宗延黎此人领军之能极为厉害,帐下猛将如云,便是晋国老将邬太师都败于此子之手。”
“老臣担心宗延黎不会固守城防,极有可能会铤而走险出城迎击。”袁横眉头紧皱,想起了当初与宗延黎对阵斗将吃的亏,心下半点不敢马虎对着庆帝说道:“皇上不该如此匆忙出外游击……”
“那宗延黎便是再厉害,难道胆敢杀进我庆国军营之中?”卓康顺眉头一皱,似对袁横此言不满道:“他若真敢来,朕就让他永远留在这!”
袁横心下暗暗叫苦,却还是连忙说道:“皇上有所不知,宗延黎帐下白鹰军之中有一位智计无双的谋士。”
袁横弯腰,颇为苦恼说道:“皇上不得不防啊!”
卓康顺心有怒气,但是看着袁横到底是念其劳苦功高,若无袁横领军抗敌,他这个皇帝也坐的不安稳。
“既如此,那便兵分两路。”卓康顺拧眉说道:“有袁老将军固守军中,朕也放心!”
袁横还欲劝说,庆帝却是摆手让人下去了。
袁横走出皇帐,眉眼微沉满脸的不悦,徐英豪快步迎了上来道:“大将军,如何了?”
袁横目光朝着远处的伍立人看去,看着帐中不少将领都捧着伍立人,忍不住皱眉道:“这姓伍的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能让皇上对其如此听之任之。”
“不知啊……”徐英豪也很是纳闷,此人出现的突然。
“本将军忧心啊……”袁横这心里不踏实,虽然当下的情况看来,庆国一路高歌攻入圆石关,还占下了昌丰郡,一副得胜之姿。
可袁横怎么都没想到,庆帝会如此突兀的御驾亲征,甚至行毁约之事。
皇上得了贤臣相助他自是欢喜,可这位到底是贤臣还是佞臣?
袁横万分焦心,可当下却也不敢忤逆君上,只得想办法去打听清楚敌军动向。
到底是交过手,不得不说袁横所想是对的,此番婺国吃了这等大亏,且宗延宏图受了此等重伤,宗延黎憋着一股气无处宣泄,岂会固守城中坐以待毙?
再者说来,宗延黎想要抓到军中奸细,自然得主动出击,想方设法让奸细露出马脚来。
“敌军驻扎在此处,两侧有山,军前设防,后方便是昌丰郡。”宗延黎与雷吉亮等人在军帐之中,宗延黎指着面前铺开的舆图说道:“若我军从侧面进军,一击未得却无退路,不可行。”
“若从前营强攻,敌军退入昌丰郡之中,我们也无可奈何。”宗延黎指着庆军所在位置拧眉说道。
“大将军,璞以为攻庆国之军,与晋国之师不能混为一谈。”公孙璞站出来说道:“攻晋需得耗其兵力,而攻庆……”
“无需急于对阵,耗其粮草,损其军资,便是取胜之道。”公孙璞笑着说道。
“晋国国力扎实,庆国却是不然。”裴良跟着接话说道:“敌军占据地理优势,我军攻之难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