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开口回道:“师傅有所不知,我们萧山县啊……惨啊!”
一进到这县城区域,卫渊就觉得不自在,就像是空气中有什么让人不舒服的东西一样。
虽然那老汉对于卫渊拿馄饨喂狗的行为,很是耿耿于怀。但是人家有钱甚至骑着高头大马,还是个和尚,惹不起惹不起。
卫渊给它丢了一个馄饨,免得二哈哥狗急掀桌。
如果卫渊他们在晚来个两三天,那贪鬼变得更加巨大,估计整个刘家庄就要被吃光了,地上就剩一个大坑。贪鬼会向其他方向吃。
卫渊再次启程,他要过江去绍兴府,然后向西南方向走到金华。
这种情况下,卫渊要是走这条路,那可得吃老大苦头了!
这刘宅保存的还算完好,卫渊按照阿锁的指引,来到了刘宅中的一件小书房。在书房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
“苦哈哈泥腿子哪里有钱啊?那点地要养活一家人啊!要是被收了地,一家老小还不得活活饿死?结果发展到后来,都没有什么人敢生孩子了。那穷人家,连一个孩子都不敢生。生下来就要丢进马桶溺死!那年岁,不知道死了多少婴孩!县城东面本来有一个大沟,专门丢死孩子。没几年居然给填平了!”
“大爷,这萧山县怎么这幅模样?这里距离杭州府这么近,不应该啊!”
鸡腿也捂住了鼻子,眯缝着眼睛扫来扫去。
如果是善于相马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世上没有这样的马,只有哪些画画的才画这样的马。不说别的,就五种颜色的皮毛,就够唬人的了!
旁边跟着小跑的二哈,二哈身上蹲着悟空。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上官作威作福,小民苟且偷生。他们以为他们可以随意的摆弄别人的生老病死,但是那些怨气都在天上飘着呢!
卫渊心里那个恨啊!这种县令居然还能升官!
吃完了馄饨,卫渊开始问那摆摊的老汉。
卫渊给这五花马起名蒙多,因为蒙多想去哪就去哪!
“本来我们以为忍三年那县太爷调走了就好了!谁知道那钱扒皮连任了三届,要不是前年他忽然攀上了府城的大官,被升官调走了。我们还遭罪呢!”
要知道,什么时候都穷不到那些底层的小官吏。
二哈得得嗖嗖的跑来跑去,不定那下子就得挨一蹄子。
蒙多体力极其充沛,也不需要吃东西喝水,只要卫渊给消耗点能级,就能一直跑。
卫渊脸色阴沉,问道:“那如今总算是好了点吧?”
那深山老林中,妖魔邪祟估计都得摞起来!也没有个正经的落点的地方,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没准儿能在哪个山中见到荒坟中的鬼影。
杭州府这边往西南走,然后过江到金华也行。
所以卫渊果断的选择了走绍兴路线。
蒙多步伐轻盈欢快,一路上看啥都很新鲜。只用了一小天的时间,卫渊从江边跑到了萧山县。
阿锁道:“我觉得这不是一个人或者一个个体的怨气……”
卫渊耳后响起了阿锁的声音:“因为这空气中飘散着大量的浓郁怨气。”
老汉左右扫了一圈,小声道:“七八年前,我们这还是前一任县太爷管。那位被称为钱扒皮!各种税增加了七八种不说,最后实在没钱收,居然收起了人头税!谁家有孩子落地,就要交税!没钱就收地!”
摆摊的比买东西的人都多。
只是卫渊心里也在纳闷:就连油水很足的城门卫兵都瘦成这样,这萧山县城得多穷啊!
“阿锁,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这县城不对劲儿呢!”
侯应雄忽然眼睛一花,好像看到那画中肥硕的骏马晃动了一下马鬃!
“怨气?原来如此!只是,怎么会有这么大面积的怨气?这得多大的冤屈啊?!”
本来能骑这种高头大马的人,就不是看门卫兵能惹得起的,再加上这来的是个光头,一看就觉得不凡。这些卫兵很有眼力,哪里敢胡乱招惹?
那刘老爷的尸身感世间恶毒之炁而成为贪鬼,最早遭殃的就是刘家。
卫渊觉得那怨气在空中凝聚,就连云彩都受到了干扰,几乎都要显化了。
卫渊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堵着,说不出话来,喘不过气来。
那画上画着一匹肥硕的骏马,骏马身上有白黄红黑青五色毛皮,马鬃也编成五种花色的辫子,看着很是考究。